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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镜像姻缘[2/2页]

芦湖恋 1369533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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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芦芦母亲的手上,抓着从外面借来的几斤绒子,进了家门。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到是苟立光,骑着摩托车,进了自家的大门。不悦的脸上,即可堆出多日难见的喜兴的笑脸,往屋里让着苟立光。
      屋里正有芦华媳妇和芦希安的胖媳妇,在地上铺了席子,帮忙给芦芦做被子。芦芦母亲把苟立光热情地让进屋后,一时又没处站坐的,就讪讪地说:“立光啊,你看,屋里下不去个脚!这都是将就芦芦爷爷的病,非要看着芦芦把婚事办了!这不正急着,给芦芦赶着做几床被子。俺的手底下,又没准备娘花,才出去给借了几斤!你芦华哥,在西间爷爷的屋里。小胖他妈,你去叫他爸来,叫着立光去你们家里玩玩的!”正好这时,芦华听到动静,从爷爷的屋里出来,看见院子里的摩托车,就知是苟立光来了。几步走到母亲的屋门口:“立光来了,走走,到我那边去!”
      乘兴而来的苟立光,猛地听到芦芦母亲说,要给芦芦办婚事的话,头就大了几圈。犹如五雷轰顶一般,竟然站在那儿,有好一会儿,僵住了,不会用思想了!哀叹命运不公,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听到芦华在门口喊他,才打了个愣怔,回个神来!强装笑颜,掩饰着自己刚才些许的失态:“哦,初五那天,芦芦去我那儿叫你,说你家爷爷病了!今天,我打这儿路过,顺便过来看看!”
      “爷爷刚刚睡着了。走走,还是去我那边!”芦华上来拉着苟立光。
      说路过是假,他本想来好好地玩玩,借故再看上几眼芦芦;另一个,也好从言谈举止中,探知一下芦芦个人的事情。现在,知道了芦芦不但有了婆家,而且,还要马上就办婚事!芦芦的家人,正在给准备嫁妆,这是没有错的了。兴致顿失,一刻也不想多呆:“芦华哥,不了不了,以后着!我真的还有事!婶子,我给你磕头,拜个晚年!”说着,苟立光在屋地上跪下来,给芦华母亲磕了个头。
      “立光,快快快,快起来,你来了就是头啊!”芦芦的母亲,有些受不起的样子,赶忙伸手,将苟立光拉了起来。
      苟立光将自己,提来的一大包高档礼品,一股脑地倾倒在桌子上。他也没有另外花钱买,都是过年,到他家来拜年的送下的烟酒奶粉,等的贵重礼品。尔后,抓着包就向外走。
      后边的芦华和母亲,抱着桌上的礼品,追出屋来,挽留着苟立光。
      “立光,你来玩玩,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啥?你去我那边,再坐一会的!”
      苟立光已将手上的包,用绳子绑在摩托车后座上,并推着向大门外走去。
      这时,在自己屋里蹬着缝纫机,缝着被面的芦芦,听到屋外的动静,从窗玻璃里,看到是芦华哥哥的同学苟立光来了。只去了北屋一会儿,就出来了。又看到母亲和哥哥,把他送出家门后,就又低头,专注地干着活。由于缝纫机蹬得快而均匀,所以,机针几乎看不出动来,只看到缝合的针脚,唰唰地向前跑着!
      北屋里,胖婶羡慕地看着,怀抱礼品回到屋里的芦芦母亲:“嫂子,你家哪儿这么有钱的,又有排场的亲戚啊?像个小官样!是东边苟家村的!”
      “咋不是。和俺胖他爸是同学,又是朋友的!两个人,从下了联中,就没有断了来往!大官恐怕也没有人家的钱多,本事大啊!咱这儿四里八乡盖楼搭屋的,还不都是跟着人家,挣钱花!”
      “可不,早就听说,咱这儿出了这么一个能人!你们家,可攀上有钱的亲戚哩!”芦希安媳妇说。
      “嗨……。”个中内情,芦芦母亲深知,只是叹了口气,没再言语。
      黄河大堰的里外,栽了不少的杨树和柳树,作为防护林。村边、路旁、旷野上,人们栽种和杂生了,许多的刺槐树、榆树、阔叶的桐树;
      在不长庄稼的湖边的盐碱湿地上,还野生出一些红柳棵子。没有人种和管理,不等到秋后,就被人用镰削走,编了篮筐。树大成林,林子大了,啥样的鸟儿没有啊!以前,不见的鹧鸪和斑鸠,也多了起来。最多的,能成群飞的,还是野鹊。夏天只听见不断的叫声,不知这些野鹊在哪儿住?冬天树叶落光,不经意地一抬头,会看到隔不多远,高耸的杨树稍的树杈上,就有一个野鹊窝。也有旧了,弃之不用的,兀自在寒风中,飘摇着。斑鸠是书上叫的,当地人叫野蝈蝈。家鸽叫蝈蝈,斑鸠比家鸽体型小,反应迟钝,可和家鸽长得一个摸样,就叫野蝈蝈。说斑鸠,人们还不知道是啥物呢!
      苟立光从芦芦家出来,往镇上行驶着。头顶上空的高天上,正有一群野鹊,呼朋唤友地向前飞去。排泄的粪便,落下来,正好堕在苟立光的头盔的玻璃罩子上。让他不得不住下来,掏出张纸,擦了去。一边张口骂着这些飞贼们,还说着,他娘的,今天真倒霉!野鹊人们也叫喜鹊,本来叫起来叽喳喳的,很喜庆。可是,凡事一多了,就成了灾!野鹊体型大至三四斤,食量惊人。以前,庄稼地里,扎上个草人哄麻雀。像成群落下来的野鹊,没有鸟枪,是对付不了的!可是,几年一次的制爆缉枪活动,鸟铳兔子枪,都上缴了。下药几次就不灵了;人们就老远扔个鞭炮,倒是管用。那得有个常人,盯在那儿。所以,以前有个好名声的喜鹊,现在人们给它起了个名,叫它老飞贼。
      听老人们讲,咱这儿是湖区。过路的和定居的天鹅,那真是,在地里,在水里,一落一大片。好看极啦!多少年,连根鹅毛,也不见了!天鹅身上有仙气,一口气,飞得又高又远。这要是天鹅,拉我一身的屎,得点仙气,也不嫌;偏偏是这种黑野鹊!
      苟立光来到镇上,几步上了二楼的办公室。
      苟怀忠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喝茶的。看到苟立光,急火火地走进办公室,将手上的摩托车钥匙和头盔,不爱惜地往桌子上一扔。在屋角的脸盆架前,洗了把手脸。擦干后,掏出支烟,又在身上到处掏着打火机。苟怀忠忙过来,给他打着火机点着。苟立光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狠狠地吸了几口,一根烟卷,又先吸进一半去。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将他那张沮丧的脸,遮在烟雾里。叹了口气:“哎——。今天,真他娘的窝囊!”
      苟怀忠看到苟立光,开口说了话,也才小心地说:“这么泄气!是不去了芦家洼?”
      “你知道啦?”苟立光。
      “是我猜的!你去了芦家洼,还去了那个芦芦家,对吗?我还知道,过不几天,那个芦芦,就和南王村王耀堂的外甥结婚!”
      “你早和我说啊!那我今日可不去啊!又丢人,又现眼的!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我在镇子上,看到芦芦和个英俊的小伙子,在一起,这心里就不是滋味!本想去打听一下芦芦的个人的事情的,可是,谁曾想,人家一家人,正在给芦芦赶做被子,准备婚事!连一点争取芦芦的时间,和机会,都不给我,老天爷对我太不公平!”
      听完苟立光的话,苟怀忠反倒笑了。
      苟立光透过烟雾,看到苟怀忠在笑:“叔,你还笑呢!我哭,都拿不正音啊!一听说芦芦要结婚,我这头,都晕了!站在人家的屋里,都不会用思想!芦华还要强留下我,去他家里玩玩的,我哪里还有心思,玩下去啊!”
      “我呀,所以在笑,你叔是为你庆幸啊!我都给你打听好哩!来和你说,你还没来。是这样的!芦芦的爷爷,得上的癌症,到了晚期,没法治;非要在闭眼前,看着自己从小看大的孙女子,把婚事办了!芦芦从小,就是她爷爷的眼睛珠子!他们那个家庭,又是芦芦爷爷,说了算。从小就乖巧的芦芦,知道讨好爷爷。可是,不巧得很,芦芦的年龄,还差着九个月,才能登着记!所以,他们的婚姻,没有登着记,不合法!那天,我碰巧在陈志刚的家里玩,王耀堂托了陈同寿,来给芦芦办登记。小陈坚持原则,没有给办!只是默许了他们,先结婚,后登记!他们的婚姻,不受法律保护!”苟怀忠看了苟立光一眼,狡诡地说。“我想,九个月的时间,对你来说,争取到芦芦,足够哩!她一天不登记,就一天不是王大力的人,谁也有权利争取!王大力和芦芦,两个人的婚姻,还都在镜子里,啥也不算!你是过来人,反正也不在乎早一天,还是晚一天得到!芦芦母亲,从一开始,就不同意这门亲事!芦芦的爷爷死后,芦希亭不主事,芦芦娘说了算!她娘还是个财迷,这事就会好办了许多!”
      坐在那儿,吞云吐雾的苟立光,听了苟怀忠的述说,布满愁云的脸上,似乎又升起了希望的光芒。可他又不解地问:“王家村和咱本不是一个乡镇,芦芦和王大力是咋认识的?”
      “这我也打听过。他村的王海生老师,不是在咱这的中学里做过多年的校长吗!王宪法的丈人家,就是咱这北乡的,这根道他们走顺了。托的王海生老师,给问的,王大力和王小力,在咱这儿上的三年联中。和芦芦分在一个班,就那么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好上了!”苟怀忠说的没错,前边文中虽然没有写到这儿,事情也确实是这样的。后文里,也就不再赘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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