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漏洞百出,她可真不会撒谎。沐黎注意到她的“兄长”而非“沐帅”,但他也知道这小丫头明显在撒谎,她明明从昏迷之中刚醒过来就写了此信,又怎会偷听到太子和国舅的对话。不过,太子和国舅确实是主谋,这个她是怎么知道的。不掺和进去的人是难以看清楚的。
“不管你是谁的人,总之以后我护着你。”沐帅此生重诺,重诺之人自然不会轻易许诺,沐帅这这诺言他是认真的了。
“万事还是要夫君护着的。”沐清筝好赖说了一句情话,沐黎一怔,脸上虽未曾露出异样,心里却滑过一丝暖流。这女人是说需要他的保护了?
沐清筝去隔壁书房挑了书去读,沐黎一夜未睡,在茶室随意休憩了一会儿。这一睡没想到睡的很沉,竟然傍晚时候才醒过来。沐黎醒了之后看到茶室无人,出来寻沐清筝。这沐清筝竟坐在茶室北墙的一处断墙处,沐黎看她的背影被夕阳扯的甚为孤独,她坐在那儿眺望远方,沐黎看不清她的神情。风拂过来,她乌黑的头发被吹起来,掩藏住发主人的心事。
沐黎在她后面站了许久,他不知道为何对她的孤独感同身受,仿佛自己身处战场只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沐黎心里就是这般孤独,他孤独的是他几次濒临死亡,落入绝境,却在死之前没有什么好怀念的,最爱他的母妃早已逝去,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值得他惜命的,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活着回来。坐在残墙的人孤独的背影,看起来像是孤魂野鬼一样,找不到回家的路,就像曾经的他一样。他突然很想去抱着她,听她的故事,听她为何一病醒来性情大变,他也第一次想带给一个人温暖。
自己打断自己的思绪,沐黎果断的走上前去,站在沐清筝旁边,并未说话,他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除了虚无还是虚无。倒是沐清筝先开口说话,
“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城吧。”
回城的路上,沐清筝专心骑马,没有找些话来说,沐黎送她到王府门前,她道谢之后就进去了。
一进门,便被府中的下人拉到了正厅,正厅里摆满了几大箱红绸带裹着的箱子,这应该是出嫁的嫁妆吧。七王妃看到沐清筝进来,上前拉着她的手跟她说:“筝儿啊,下月十五你就要嫁去沐帅府了,这是为娘给你置办的嫁妆,你可还喜欢啊?”七王妃命人打开那十几箱子的随嫁,除了一些珠宝首饰等必需品之外,其余的箱子装的都是这小郡主平时喜爱的玩意儿,沐清筝看到这七王妃热心准备,心里多了一丝情绪。
“真是让母妃费心了。”沐清筝感激之情发自肺腑,七王妃倒是没有想到这鬼丫头今日如此识大体,少不了要教育一番,“沐帅人虽沉闷些,不像你麒哥哥那般张扬,但你与麒儿缘分不到,不是我与你父王不帮你啊。”沐清筝听到此话吓了一跳,这个麒哥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若是给人费了什么口舌,这封建社会的岂不是很难办。沐清筝想从王妃这儿套话出来:
“麒哥哥当真跟我无缘了吗?”
“当真。你父王已派人打探过他的虚实,虽一直被我们养在府上十年有余,但其真实身份乃天徽派大公子宁镜闲。天徽派虽属元洲国境内,但实则早就脱离统治,按照沐帅的性格,迟早有一日会把天徽派收在麾下,届时必有一场恶仗要打啊。”
“麒哥哥就这么抛下我走了吗?”沐清筝继续套话。
“麒儿虽被我们所养,但究竟是天徽派少主,如今天徽派宗主重病,于情于理他都要回去。既然被找回去了,自然没有再回来的道理了。”
“母妃,可是我真的能放下他吗?”
“筝儿,你要相信母妃。你被我们娇生惯养惯了,这以后必定是要寻个能保护你的人,试问这元洲之大,还能是有沐帅更合适。”
“我知道了母妃,我会好好的嫁给沐帅的。”
“你知道就好,我与你父王也少操些心。”
“那我送您回房吧。”
沐清筝令下人备了些酒菜,自己在房中独酌。自己到底是怎么穿越来的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除了自己历史系研究生的身份别的信息她也想不起来了,这个小郡主以往的事情她也都记不得了。有太多东西需要适应,她喝酒解闷儿,竟有些醉了。半醉半醒之间,有一长箭恰巧射到她面前的桌子上,箭上带了一小布条。
“我知你是穿越而来,我也是。明日迎风楼见,我自会找你。”
沐清筝一个机灵,醉意全无,惊起身四下打探,她不会武功,拿对方没有办法。既然也有一个穿越过来的人,那就好说了,大家好歹是老乡吧,都从一个时代过来的,互相照顾着总是应该的。至少,还能解闷儿。
4,未婚妻查不出什么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