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丝骑士小姐。”马克里特跪在尼古拉丝的脚下，黑暗中，他的轮廓清晰可见，昏暗的房间内只有尼古拉丝血红的眼睛发着光，她端坐在一把椅子上。
“马克·里特。”尼古拉丝终于开了口，“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不！小姐！我……”
他的话被尼古拉丝打断了。
“你应该知道，你帮助我们找到了格林艾泽，并且打下了良好所谓‘外交关系，这一点，蒙德里安大帝会嘉奖你的。”
“可是……难道我的利用价值就没了吗？我还可以帮你们找到更多的国家，更多的宝藏！”马克·里特的声音已经颤抖了，他的手伸在尼古拉丝的面前，发着抖。
“马克·里特，你要看明白，蒙德里安大帝一旦决定占领格林艾泽，大使馆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你的职位也将不复存在，除了百姓，对威尔克没有价值的人都不应该存在。到时候，你要么是威尔克通缉的逃犯，要么是格林艾泽的孤魂野鬼。”尼古拉丝的声音非常严厉。
“……”马克·里特沉默了。
“因此，现在有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马克·里特抓住救命稻草不放。
“第一，带着你的船队赶紧离开。”
“第二呢？”
“第二……为了我的计划，牺牲你自己。”
空气陡然间凝固了，马克·里特沉默了，他不知道今后的去路，如果逃跑了，他可能根本没办法再回威尔克，甚至是格林艾泽，但是牺牲——牺牲自己是光荣的，至少在威尔克人的心里是这样的，他死后还能留个清名。
“我选择……牺牲。”
“很好。”
（第二天，威尔克大使馆）
“这位年轻人，想必就是此次狩猎季的英雄，卡尔·内德华了吧。”那个戴眼镜的骑士说。
“是的。”卡尔·内德华穿着一袭黑衣，走上前去。
“嗯？”那位年轻的，瘦瘦的骑士轻蔑地一瞟，然后背过身去。
“行了！我的计划要实施了！这一个月我不会回来，你们看着办吧。”尼古拉丝身上散发着玫瑰香气。
“哦？你想出来了？那可真是……”眼镜骑士有些兴趣，但是没有说出来，他身上高雅的气质令人觉得非常不舒适，他喝了一杯茶，说：“去吧。我也就不多过问了。”
“哼，还不是因为你先动手了，我才这么着急！你那堆炸弹被这小子看见了。”尼古拉丝拍拍卡尔的肩，那眼镜里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走吧，卡尔。”尼古拉丝走出房间，卡尔也跟了上去。
这一天内，卡尔好像变了一个人，自己对格林艾泽来说已经死了，而他的同伴们，估计早就押赴刑场了。他穿着尼古拉丝给的黑色长袍，兜帽把他的脸盖住了，准确的说，是藏在了阴影当中。
两人上了马车，卡尔透过模糊的车窗，看见外面的杆子上贴着一张纸——
“曾经的英雄卡尔·内德华失踪，或死于叛国罪。”
残酷的文字没有用任何艺术性的表达，简短而利索地把他的命运画上了一个句号，他并不敢表露任何个人思考，也不敢吐出一个多余的字，他只能按照尼古拉丝所说的去做。他们并排坐在并不宽敞的车内，尼古拉丝拿出一本笔记，在上面画着什么奇怪地图案，上面有格林艾泽的几个独有符号。卡尔在学校时依稀记得几个，其中有什么“神灵”、“死亡”等等，这些符号和现在使用的语言是不一样的，苏里姆也在大力打压这种符号，虽然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
尼古拉丝摘下黑色纱布制作的手套，对车夫说：“马克·里特在那里等我们吗？”
“是的，小姐。”
“大概还要多长时间？”
“两小时左右，小姐。”
尼古拉丝重新坐好，翻看着笔记本，其中有一页是用红色的墨水写的，她翻到那一页就不翻了。
“借过，卡尔，我要看一些秘密。”她的语气很严肃。
“抱歉。”
卡尔背过身，看着窗外。外面的萧索景象令他吃了一惊，与被上层阶级以及贵族们垄断的废都城市生活一对比，简直就是天和地。外面人们脸上挂着苦涩，没有人穿着着像废都那样奢侈华丽的衣服，街上扬尘阵阵，一些工作者已经被压弯了腰，他们背着一袋袋的东西，沉默不语。
这和几个月
第29章 祭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