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他是何用意,只好婉约地说:“三少,我必会好好誊写,决不出错……”
“写并不重要,只要用你愚笨的小脑袋瓜,铭记就可以了。”
“……”
你们看你们看,他一次又一次地,说这种伤人心的话!
完全出于关心,“三少,今天是新年元旦,心里要阳光。”
“是啊,”他冷冷一笑,“记得上次见你,还是阴雨圣诞,咳……阔别的日子,久远漫长。”
他在暗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微微垂头,想起那夜他多温柔。
可是他现在是什么口气?
“所以,时光已远,你离我的视线,也远一点,我的心情,才能好一点。”
“……”缪缪一颤。
不等她反应过来,朔夜起身,缓步踱到她的面前。
她仰头,不解地望着他的脸。
他垂眸,看向她敞开的衣扣。
隐约袒露的胸口,火辣丰盈之间,正挤弄着一枚项链串着的戒指挂坠。
忽然,他伸来手指,细细指尖在她的颈间一绕,轻轻一挑,脖子戴的白金细链,一下断在他的手心里。
“咦?快还给我!”
她吃痛捂住脖颈,本能地起身,扑到他的身上抢夺。
不让手指戴戒指,结果挂在脖子上,他也霸道不许吗?他挣开她的抓扯,随手将项链甩进了纸篓,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不要试图忤逆我。”
缪缪想跑过去拿回来,只见他的眼底血丝泛着幽冥蓝,双手箍住她的肩膀,她动不了,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抓伤了他的手腕。
两人方才你夺我躲,厮抢一起,现在保持抱姿,抓伤他的指尖还在发抖,她连对不起也说不出。
沉默了片刻,他突然避开她的呼吸,发抖地捏紧拳头,侧头咳了数声,转回来垂眼看她,嗓音沉沉,又神奇地回到了主题:“我问你,可记得第九行第二句?”
“欸?”她心有余悸,慌忙说:“丈夫病,要温存……”
“我身体不适,你莫要惹我生气。”
“……”
总觉得哪里的逻辑很微妙。
不等她回味,雅间的门敲响了。
缪缪一惊,条件反射地回去坐下,拿起笔来闷头写字,嘴里还念念有词:“……哪里哪里,是三少教导有方……”
今天九楼名流沙龙邀请了制片人、广告投资商、导演等娱乐圈的名人,楼上的大公主珠光宝气地下来找三少,开门探头,往雅间里看,就看到了那样一幕——监考老师在教训学生。她狐疑地盯了缪缪三秒,确实是在闷头写字,嘴上谄媚一波三折地嗲着声:
“三少~贵宾们已经到楼上的沙龙了,要不,让初小姐亲自下来,和您一道儿上去,不是显得亲密嘛?”
——初小姐?
完全不受控制,缪缪惊慌地抬眼,正见朔夜的目光也撞过来,她一下手滑,毛笔蘸饱了墨汁,直直摔在地毯上。
到底受到了多大的惊吓,一次又一次让她担惊受怕。
白毯墨染了一片水墨画,又溅在他的裤脚。
缪缪大惊失色,急忙要趴下去捡,嗓音也哑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帮您洗干净……”
三少的冷冽眸光扫向门口,咳得更厉害,寒气逼人说了一个字:
“滚!!”
“……”
缪缪吓得浑身发抖,不好使的小脑袋瓜一瞬间浮起——夫骂人,莫齐逞。
(果然趴桌背书能奏效啊)
如此阴晴不定的男人,伴君如伴虎。
——不要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不要再和三少联系了,不要不要你会被人杀死的……
说的没错。
心底一沉,狠咬了唇,她声小如蚊:“三少教训的是,我滚远些就是了。”
于是蹲下翻出纸篓中的项链,转身,走出了雅间,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缪夜(2/2):淡淡幽怨情,萌萌女儿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