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从不吃飞机上的食物,昨晚到现在,他一顿饭也没吃。”
炎翼将目光从黑龙的身上撤回,握住门把手,“三少,没有时间了,还有一小时起飞……”
没有人回应。
“三少,我开门了。”
房门轻轻敞开。
朔风精英们一致背身回避,炎翼目视前方,低声说:“对不起,三少,你该出发了。”
寂静。
炎翼深吸一口气,推房门进去。
门口的戴妮和黑龙,看着炎翼往卧室的方向走去的背影,期待能从他的动作中得到什么答案。但是,炎翼的背影停住了,他站在卧室门前,一动不动。
卧室门没关。
“怎么了呀?”戴妮小声问,干脆也走进去,走到炎翼的身边,一下愣住了。黑龙皱了皱眉,暗暗狐疑三少不会出什么事,随后也进卧室,随手带上了房门。
“炎翼!怎么回事?”
“嘘……”
遮光窗帘挡住光线,卧室里幽幽暗暗。
圣诞的暖阳,与无尽的雪光,柔软地透过窗帘缝隙,柔软了众人的目光,
幽暗之中,他和她静静地相拥睡着。
精致俊美的脸庞下方,是她宁静美艳的睡脸,像万丈深海里的连体铜雕,名字叫做“沉睡中的平淡至远”。
朦胧的光线里,不真实得让人望而却步。
哪怕一次也好,炎翼从没见过,精神高度紧张的白家三少,如此深深沉睡过,连房门被打开,一群人闯入卧室,他也毫无警觉。
同时,戴妮也发现,和她同居这么久的缪缪,在熟睡时竟也有不再蜷缩一团的时候。
太宁静。
静得让他们错觉地以为,他们,是不是,已经殉情死去。
炎翼和黑龙同时意识这一点,惊诧地彼此交换目光,异口同声地低喃:
“三少,醒醒。”
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不是不敢,是心底油然而生的不舍。
他们还能在一起多久?
炎翼看向地毯上扔着的手表,作为三少的主治医生,他太清楚,那个男人患有高度神经衰弱,越是细微诡异的金属声,越能让他敏感醒来。
比如手枪上膛的声音。
炎翼从西装口袋里,兜里掏出zio打火机,环视了黑龙和戴妮,拇指按在金属zio的盖子上,犹豫了良久,“你们最好找地方躲一下。”
黑龙站在沙发后面,戴妮不明就里地挠了挠头,“为什么啊,三少怎么不醒?”
炎翼推了推眼镜,“不是不醒,是不想醒,对不起。”
话音一落,大力地弹开打火机!
当喀——
清脆的轻响。
与此同时,三少的身子一凛。
紧接着,条件反射地,紧紧抱住怀里的缪缪,背手,伸臂,摸向床头抽屉,握住枪柄举起,一系列动作速度之快,连黑龙也半蹲在沙发后面。
“三少!我是炎翼!”
朔夜突然惊醒,顿住动作,眼隙缓缓睁开,不适应光线,茫然地直视前方,而他很快恢复意识,将怀里的她箍得更紧,看向门口的三个人,低哑地开口了:
“……你们……想死么?”
“对不起呜。”戴妮险些吓尿了,这哪儿是平时的三少,那是杀人的眼神啊,如果炎翼喊慢一点,她是不是要被三少一枪给毙了?
炎翼回避地看向别处,嗓音有些发抖:“对不起,您要赶不上航班了。”
朔夜的目光柔和了些,望向他们,“出去,”说着,垂眸注视着怀中她的睡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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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都不会有结果,走了就不会再见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