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西服男人走出房门,转过廊厅来到了隔壁房间敲门。房间里除了一袭黑衣的保镖之外,几名男仆正围着一个男人为他披上白袍,随从说:“三少,炎先生回来了。”
朔夜系了衣带,转身看向进来的人。男仆和保镖们退出房间。炎翼摘掉无框眼镜,走到朔夜身前,两人身形相差不多,只是部队出来的炎翼硬朗宽实了些,朔夜英俊冷郁了些。
炎翼观察着三少的脸色,“朔夜,你最近很累吗?”
“习惯了。”
昼夜交替的战场,白家三少从不卸甲,在他的概念里“累”不是一时片刻的感受,而是生活中的一部分,是十年来他的身体一直向大脑抱怨的持续性状态。
没有人知道,这具万众瞩目的躯体究竟能支撑多久。
难得今天三少毫无戒备,身陷在沙发里,像一只撑破的气球。炎翼端详了他一会,轻声汇报:“探过了,不是生理期,但说到妊娠期时,她倒是……有一点犹豫。”
“妊娠期。”朔夜咀嚼这三个字。
炎翼难以置信地摇头:“who监测指标受孕几率很低……嗯……”
朔夜打断:“000024%”
“对,比彩票几率还低,除非你的精出现反跳现象,”炎翼一惊,“不可能……?”
“不可能?”朔夜冰冷抬眸,“身为西点高材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校训第47条:没有什么不可能,没办法或不可能,常常是庸人和懒人的托辞。”
炎翼大惊失色:“她真的怀了你的孩子?”
他笑意更甚:“不是我的。”
“!!!你被搞绿了啊?”
“打。”
“……我说走嘴了。”炎翼习惯性地掴了自己一巴掌。
朔夜的胸膛在起伏,印象里没见过他如此压抑情绪,他将一个包装完好的验孕棒放桌上,“这是她买的,”嗓音极为冰冷,却带着隐隐自嘲的笑意:
“我还没要过她。”
吓!也就是说,他惦记的女人?炎翼挑了挑眉,“哦?”
——不愿轻薄,疼她不经人事,结果是她说了谎。
炎翼没再搭话,端详小东西一会,看向三少长睫覆下而遮住泛着月色的眼睛——从小到大,只有白家三少“要”或“不要”的东西,三少要的东西,他就一定会不折手段地得到;三少不要的东西,他就一定会先想方设法地得到,然后再大张旗鼓地丢掉。
所以,炎翼的印象里“东西”可归类为三种:三少得到的东西,三少弃了的东西,三少无视的东西。
还没出现过三少惦记的东西,结果竟是他最不缺少的东西。
女人。
而且是别人的女人?而且是已经怀了孕的别人的女人?
难得一见,这太有趣了呀!
炎翼倏地挺直了背脊:“那个,你,是不是……想……”
朔夜不耐:“什么。”
三少秉性,闷骚则已,不闷时浪死你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