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嘿嘿,我娘说了,让我出来多历练。”扯谎都不打稿子。
“如此?那小宝的娘亲可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季怀安未曾想过是这个答复,又问,“那你爹呢?”
“我没爹,我娘亲一个人把我生下来的。”胡丽宝坦然。
“这样子,呵呵,师父我好像也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看来咱们扯平了。”季怀安揉了揉徒儿的脑袋。
在他眼中,将胡丽宝当成个晚辈,一切动作便做的十分自然。
虽是带了目的,但两人走了约莫有一个月才到了金城,并不算很快的速度。一路上,季怀安遇见个草药便给胡丽宝讲解,时而还能碰上某个求治的病人,绝对是个尽心尽责的师父。而胡丽宝脑子转得快,又有这方面的天赋,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是以季怀安教得也十分欢喜。
此刻,二人立于金城城门之下,下一步,便要踏进去了。
胡丽宝经过一个月,对那个要娶她的骠骑大将军的记忆越来越淡。她本就无心与他相处,所以现在连他长得是什么样子也不是很记得了。
而季怀锦那边,小妾逃跑,多少还是失了些面子的。所幸知道这件事的均是他的部属亲信,口封得严,又因是纳的妾,没有浩浩荡荡敲锣打鼓的大排场,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可说句心里话,纵使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多么的通情达理,多么的不计较,他还是觉得心里发闷。带兵打仗,最怕突然袭击,最怕对方在你这边有内应,更讨厌那种当你磨好了枪,上好了马,穿上盔甲兴致高昂地准备应战时,对方却跑了,很伤人自尊的好吗?
季怀锦此时便坐在将军府书房里那把紫檀木雕花白虎皮铺就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修长的手指一下两下地敲着盘云扶手,偷了会儿闲,又在若有似无地在心里吐槽那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
这时下属前来禀报,“将军,杨将军求见。”
季怀锦挥了挥手,朝门外喊去,“让他进来。以前夜里进我帐篷都不打招呼,怎的这次客气起来了。”
“嘿嘿,老大,我这不是不好意思见你吗?”杨昀大跨步走进来,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牛饮。一气呵成,好意思得很。
季怀锦眼露嫌弃道,“茶可不是像你这么喝的,去去去,我这好茶都被你糟蹋了!”
杨昀挠了挠脑袋,打着哈哈,“我这不是喝酒喝习惯了嘛,再说老大你这位武轩侯还缺茶钱?嘿嘿,那个,老大,向大人说明日是他大女儿生辰,邀我去他府上一聚,顺带拉上你。”
“顺带?”季怀锦挑了眉毛。
“啊,不不。瞧我这张破嘴,是那向大人要请你,让我来说,我是那个顺带被请的。”杨昀忙解释。
季怀锦端起杯子,用茶盖子撇了撇茶叶,轻笑,“我记得前几日接风宴我们才聚过吧,那城尹打得什么心思,怕是我把他给撤了。”
他揉了揉眉心,语带烦躁,“刚接手这金城,麻烦事儿颇多,这底下官员之前关系盘根错节,怕是得好好清上一清。呵,城尹大女儿生辰,倒是勾起了你这骚光棍儿的心思来。好好好,我就陪我家虎牙将军去会会人家小姑娘。”
杨昀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顾笑,“嘿嘿,老大你看我也老大不小的了,就别拿我打趣了。”
二人后又说了些其他正经事情,诸如讨论城内税赋、守军安排和士兵操练等等。
突然,那部属又来禀报,“将军,有人求见。”
10.并蒂花开枝连茎(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