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即刻赴死
更使克里格确信对面的阿布丹杰王子在心照不宣的保留实力同时给自己也保留实力的证明,则是远处的迪德轻骑——那些轻骑虽有马弓却并不使用,也不全力冲锋追杀萨督卡人,只是轻轻巧巧的在萨督卡人对面回旋着,一副只要萨督卡人不主动进攻,他们也绝不主动进攻的模样。
看到这个情形,克里格便又想到了阿布丹杰王子对自己的招揽之意——照目前这局面,迪德人的获胜只是时间问题,然而对于苏丹的五个王子而言,获胜后谁的损失最小获利最大也是问题——若是在诺里克人所守卫的中央阵线崩溃后,自己仍旧指挥着数万人的军队,更能够调动特拉波要塞里的兵丁,一旦成为阿布丹杰王子的“朋友”,对阿布丹杰王子无疑是极大的帮助。
而另一方面,即便自己拒不投降,在诺里克人全面溃败后,阿布丹杰王子仍旧保有自己的实力,别的王子也未必说得出来什么——从迪德人配备大量弓手的情况来看,似乎他们原本的战斗策略便是以大量弓弩迫使敌人主动冲锋。
在想清楚这些关节后,克里格便不再犹豫,决定将保加尔军团全部调动上来,一旦克里曼人有不支的迹象,便将保加尔人全部投下去发动反冲锋,争取在迪德人来得及用弓箭射杀大量保加尔人之前把战局变成彻底的混战,兴许还有一丝胜机会。
只不过,最凄惨的怕便是和克里曼人军团正面碰撞的那位王子了——不止和克里曼人的战斗是硬碰硬的死战,在击败了克里曼人后还得面对保加尔军团,损个两万来人怕是少不了的。
但是,克里格又疑惑起来——照他所推断的情况这么打下去的话,诺里克人的失败是注定了的。但诺里克帝国的皇帝也不是傻瓜,自然没道理打这么一场必败的仗——相比皇帝陛下也早制订了反败为胜的计划,只是自己还没看出来而已。
想到提图斯所说“决定胜负的时机往往只是一个瞬间”的话,克里格便又瞪大了眼,认真的观察起诺里克人的阵地来——虽然他相信诺里克皇帝必然能够抓住那个决定胜负的瞬间,但如果最终是由他抓住了,那就更好了。
尽管克里格瞪大了眼仔细着可能出现并稍纵即逝的战机,他仍旧没能发觉那种可以迅速扭转战局的机会。
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尽可能的减少战损,整个阵线上,除了被抛石塔逼得不得不猛攻克里曼人阵列的这一段外,别的地方的迪德人皆是站在了适当的距离上,不紧不慢的以连绵不断的箭雨轰击着诺里克人和他们的盟友。
尽管所有的战士都撑起了盾墙在头顶形成一片致密的防护,但看着那面盾墙上白色的箭簇越来越多,克里格还是皱起了眉。
这些箭支也许并没能射杀多少人,但所产生的效果仍旧是致命的——随着攻击的进行,不止防御一方的士气大受打击,持续举盾所带来的体力消耗也极为可观。更加糟糕的是随着盾牌上插着的箭簇越来越多,盾牌的份量也将越来越重,这样当迪德人发动攻击展开肉搏战的时候,诺里克人这边将因为盾牌过于沉重而额外受到损失。
但是迪德人即有人数优势,又有弓弩数量优势,即便明明知道有这许多的问题,诺里克人却仍旧只能被动挨打并耐心等待迪德人进攻——这种状况不仅让克里格对皇帝的判断也开始怀疑起来。
将忧虑的目光投向中军后面预备队的位置,克里格便看见那面巨大的双头鹰旗仍旧安安稳稳的树立在禁卫步兵阵列的前面,而背小三角旗的传令兵也在原地纹丝不动——看起来,皇帝倒是想让这三支部队各自为战,一点也不打算下令指挥。
唯一能让克里格感到些许安心的,便是包括禁卫骑兵和来自中央阵线四个军团轻重骑兵在内的近两万骑——这些人整齐的排着阵,却并不骑马,也不带头盔,而是各自将兵器和头盔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安稳的在战马旁坐着。
也许大局对诺里克人极不利,但既然这群骑兵能够安稳的坐着存留体力,便说明尚未到需要他们上场的时候——想到这一节,克里格心里多少安稳了些。
就在克里格想着场上局势的时候,弓箭鸣响声却突然停了下来。
任何一个弓手,所携带的箭支都是有数的。尽管迪德人算准了诺里克人不敢贸然冲杀过来而额外携带了两倍的箭支,却也挡不住诺里克人全不还手由着他们射击——便在这种一边不住放箭一边死守不动的局势下,迪德人弓手终于射完了最后一支箭,不得不停了下来。
然而,使克里格哭笑不得的是,最左边阿布丹杰王子的阵列里,只是停了一会,便又稀稀拉拉的响起了开弓放箭的声音——即便是阿布丹杰王子也不可能预料到他会与自己对阵,自然不可能预先让弓手额外多带箭支,而别的弓手皆射光了他们的箭,唯独阿布丹杰王子的弓手尤有余箭,这便足够说明问题了。
即便如此,克里格却仍高兴不起来——就冲这份恩情,若是自己落到了迪德人手里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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