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人扎的大寨,会同了留在那里的兵队,押了物资和俘虏一同回草原。
期间,克里格便照安达萨的主意,分别拉了几个埃莫森人来审。
和狡猾的诺里克教士不同,这些埃莫森战士虽被打败了,到也没什么怨恨的心思,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
诺里克教士前来传教,这是有的。诺里克人教埃莫森人制造强弓,使用枪阵,这也是有的。
但是细问下去,事情便不对了——前来给埃莫森人传教的,却不是那个叫戴肖普的教士,而是个戴了金冠的大人物——那个叫戴肖普的,不过是个跟班的,在埃莫森人皈依之后才得了提拔的。
而埃莫森人皈依的原因,也不是在征战里实证了枪阵和强弓的威力,而是更早的时候,那个大人物给埃莫森人展示了神迹——跟着那大人物过来的一个武士,在给那个大人物赐福后,凭了一口剑,连败了埃莫森人五十个顶呱呱的武士。
至于埃莫森人来打桑格尔人的原因,却是因了一个部子的埃莫森人在亲见了神迹后仍旧不愿皈依,便给那个大人物以言语挤兑得来打桑格尔人——若是能胜,便说明太阳神的威力也是有的;若是不能,便证明埃莫森人先前所拜的太阳神不过是个虚伪的偶像,并没什么威力。
听了这些话,在弟兄们纷纷怒骂那个诺里克人的背誓时,克里格心里便越发惊疑起来——这等仗剑传教的做法,到更象是那个西边的教国用的手段,而照了埃莫森人的说法,那个大人物到是在故意驱策了埃莫森人来打桑格尔人。
虽然此时三百多弟兄便纷纷嚷嚷着,满腔怒火恨不得立即带了队伍去找诺里克人讨个说法,克里格却仍坚信诺里克人的皇帝绝不会在这个当开罪桑格尔人——这事情听起来,到象是那个大人物的自作主张。
然而使克里格气馁的是,他所问的这些埃莫森人里,竟没一个说得出那位大人物长什么样——来的时候,那人便一直坐在马车了;下了车后,也是戴着面纱让人看不清楚。
诺里克的国教,是有帝国支持的,也是为帝国服务的——那大人物既然自作主张撺掇了埃莫森人来对付桑格尔人,必然不敢给人知道他的身份,这是自然的。但这也能说明对方是有预谋的对付桑格尔人——而对方的目的,克里格却是不知道的。
将这事给安达萨说了后,安达萨也猜不透那大人物的身份,和这么做的目的——粗看起来,这似乎是为了使埃莫森人和桑格尔人皈依而下的手段,但却解释不通那位大人物不来向桑格尔人传教的理由。
事情到这里便没了头绪,克里格便托了安达萨留意着这事,自己便去做又一桩要紧的事情——说服布罗克人迁移。
临走之前,克里格便将粮秣车分了三份,交代了北海人和塔伦特部族的汉子们,一份给他阿爸,一份给北海人带回北海,一份留着等他带回特拉波要塞。而枪矛盾牌木料什么的,便一并带回部子里交由他阿爸处置。
做了这样的安排后,克里格便带了他的三百弟兄,打了雏鹰展翅旗,离了大队,向着南边布罗克人的营地进发。
这次轻骑快马,仅仅两天,马队便再到了布罗克人的“锻冶工会”——远远的,那标志性的浓烟便清晰的标出了布罗克人聚落的位置,使任何人都不至找错。
近了寨子,克里格便见了桑格尔人的毡帐——为了预备埃莫森人使奇兵前来偷袭,桑格尔人也一早便做了准备,见着埃莫森人,便立即回去报信。
简单和放哨的人说了西边对埃莫森人的战况后,克里格便留下在一边因错过了这次征战而懊恼不已的骑兵,带了队伍进了布罗克人的寨子。
布罗克人举族不过三千来人,比个桑格尔人的小部子也不如,给这三百来人马一进,便显得拥挤了起来。那些铁匠便也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过来探看发生的事。
为首的,仍是先前那个“布罗克”——看到克里格,这大汉便先愣了下,之后抬起头抓了抓他的大光头,露出疑惑的表情:“克里格?”
“嘿,大叔,怎的,这些日子不来,便忘了?”看了布罗克族长那滑稽的表情,克里格便开心的笑了起来。
“嘿,变模样了。”说着,布罗克族长便再摇起头来,“又有生意?这些是你新聚的弟兄?”
克里格点了点头:“是了。又有百来人,到要麻烦大叔了。”
“嘿,这个,好说。”听了克里格的话,布罗克便又抓了抓头,笑着点头,“个娃娃,到和大叔客气起来。”
“打刀的事先不忙——还有事商量。”说着,克里格便犹豫起来——若是照了他的想法,自己备了这许多优厚条件,布罗克人自然没不答应的道理——但真到临开口,他却突然发觉自己对布罗克人的了解,也许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多。
看到克里格犹豫和郑重的表情,布罗克也放下了手,站直了身体:“挺麻烦?”
“是挺麻烦。”说着,克里格便也有了举手抓头的想法,“这事,还得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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