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得和诺里克人交道。我们一并拿回堡子,堡子给我。”
这下,老人们纷纷迟疑起来:“若不给,怎料理?”
克里格笑了起来:“我们先说好,后夺堡。拿下后,咱们占内层——诺里克若反悔,便献了迪德人。”
长老们互相迟疑的看看,这次却又换了个长老发话:“不若我们直接降了迪德人。”
这群老家伙……克里格无奈的叹了口气,细心的解释道:“我也想过,但不成。此时迪德人势大,未必看得上咱们;诺里克却需咱们助力。待得了堡子,咱们份量便重,那边也需小心伺候。”
长老们互相交换着眼神,最终没有找出什么疑点——这个异族虽然是他们以前没见过的,说话做事却干净利索,眼神也坦荡,方案也可靠,不象是诺里克人派来使计的。
于是,第一个发言的老人便再次开口了:“说说好处?”
“好处么……”克里格皱了下眉,“仍我说的,要塞西的肥田你们种,东边的草场我们放马。赋税……军区的和教会的便不必给,帝国的怕是必给,皇帝和元老的我去说项,能免最好。”
“若你得了要塞,军区怕也是你的,你不要便罢了,但教会如何不给?”
克里格满不在乎的耸肩:“我信鹰神的——若教会要时,来问我这口刀。”
几个老人再次紧张起来。会议便在老人们的眼神交流中安静下来。之后,又有个老人发问:“须得我们也信鹰神?”
桑格尔人大笑起来:“嘿,你们爱信哪个,便去信,何必问我?”
接下来,就剩了最后一个问题:“丁如何抽?”
克里格看了看老人们,似乎对这个问题格外不满:“西边的地归了你们,便是你们的——打仗,总归是护你们的地——你们爱护,便护;不爱护,便给迪德人算了。”
老人们再次互相看看,之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打那要塞,出多少人?”
这个问题是个真正的把克里格难倒的问题:“这却不知,须得看诺里克皇帝肯出多少人——剩下的才咱们出。”
这个回答彻底的使老人们安下心来——即便所有的问题都谈妥了,长老们仍旧担心这又是诺里克人的毒计,诱使他们卖命——然而既然克里格要使诺里克人也上阵,便无需担心了。他们总比诺里克人和这蛮族骑手亲近些。
“还有件事。”就在大家认为已经散会的当,克里格不怀好意的看向了一直列席却没资格发言的扎卡夫,“我只这百来口刀,便见了皇帝,也没份量——须他再带百人跟我同行。”
扎卡夫惊讶的刚要张嘴表示反对,长老们却一致的点了下头:“便如此。”
“你们也须先入深山——若迪德人来,便由他们过去,莫拦。”克里格想了下,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来看,特罗布山民们已经算是他的一大助力了,不能轻易损失。至于诺里克人……他们越虚弱,能够讨到的价码就越高!
第二天一早,一脸无奈的扎卡夫便在长老的踢打和怒骂下不情愿的带了一百名特罗布山民跟着克里格的队伍上路了。
克里格惊讶的看着特罗布山民和诺里克人之间的隔阂,突然发觉也许自己带上特罗布山民来增加自己的份量是个大错误。
一开始上路的时候,队伍就分成了两截。诺里克人走在前面,分为两部分,一前一后将女眷们保护在中间,前面是实力较弱的征召枪兵,而后面则是实力较强大的近卫和三名新月剑士——尽管克里格已经和诺里克人说明过,他说服了特罗布山民,不再反抗帝国,诺里克人仍旧将武器盾牌都提在了手里,时不时警惕的回头看看。
而与之对应的,便是特罗布山民们恶狠狠的盯着诺里克人,从上路开始就没停了骂骂咧咧,每每发现被近卫们看,便挑衅似的狠狠的一口唾到地上……
怎么也想不通这原本属于一国的两个民族有什么深仇大恨,克里格便索性拉了提图斯来问——他问的第一桩,便是特罗布人所缴的赋税和所受的限制。
然而,使克里格惊讶的是,特罗布所受的赋税,竟是别的地区数倍——若是别的地区,有公民权的,便不必缴纳帝国那一份;信奉唯一真主的,便不必缴纳教会那一份;归各边疆军区的,便不必缴纳皇帝和元老院的;归帝都和那个海上军区的,便不必缴纳军区和元老院的;归内地军区的,便不必缴纳皇帝和军区的——这便是说,旁的地区若是有公民权,且信教,则只需缴纳一份什一税,然而,特罗布人并不信奉唯一真主,且因过去的事情而被夺了公民权,又不属于十二军区或是帝都直辖,结果便所有的税都要交,于是负担便格外沉重起来。
经提图斯一解释,克里格才知道,原来这两族的紧张关系,竟和桑格尔人的祖先也有些关系。
两百多年前,正是诺里克帝国新丢了西部帝都诺里克城及大片疆域的时刻,桑格尔七十二部举部南下攻打诺里克帝国东部帝都新诺里克城。当时新诺里克城刚遭了地震,不止损失惨重,且有多处城墙坍塌,各大军团要么是在西部抗击野蛮人,要么是在东部抵挡老对手,难得回来——而当时新帝都附近的土地也是新建设,并不多富饶,最近的兵源地,便是特罗布山区。
030 旅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