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子惠看到他进门,就拉着脸嘟囔道“你这一天天的出了门就不着家了,要不是有小锦回来报信,你是想急死人吗?”
乌建德脱了厚重的棉衣,接过闺女递过来的姜糖水一口灌了下去,冰凉的肠胃里终于有了一点点的热乎劲儿。
看了一眼仍旧趴在床上玩儿‘摔宝玩的满头细汗的儿子,乌建德感叹道“还是闺女贴心啊,你真是爹的小棉袄。”
乌衣锦不愿意让她娘察觉到不对劲,就笑说“对,冬天的小棉袄,三伏天的小背心。”
史子惠立时被逗笑了“这孩子,跟谁学的,嘴这么贫?”
乌衣锦笑笑没有说话,史子惠转身就问乌建德说“今年这冬天有点长,月份牌上都标了立春,怎么还能这么见天儿的下雪?”
“瑞雪兆丰年,下吧!”乌建德的回答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
他报了警,做了笔录,登记了失物的详细细节,又带着值班的民警,冒着风雪去了一趟厂子里实地勘察,折腾了大半天,才在擦黑前回了家。
明天一大早,他还得再去一趟局子里,打问案件进展。
没办法,他是真的着急啊,找不回损失,他就一天没办法开工,一天不开工,一家人就没有收入。
要是一个月破不了这案子,他们一家人就真的该揭不开锅了。
史子惠瞪了乌建德一眼“说的轻巧,这么下去,厂子里还怎么开工啊?本来说好了初八上工,可这眼瞅着都初十了,还天寒地冻的,你就不着急吗?”
如果搁在以前,乌建德肯定着急,可他现在却是很感激,要不是因为天冷,做不得家具,厂子被盗的事,就该瞒不住了。
乌建德压下心里的千头万绪,哄媳妇儿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乌建利早早地跑到他们屋,专门来问乌建德开工的事,一道的还有王菊英。
乌建利说的还好听点“二哥,该走的亲戚也走完了,咱们是不是该开工了?”
乌建德脸色沉重,昨晚一整夜他都没有睡好,心里有事总也睡不踏实,刚迷糊着没一会儿,大公鸡就紧赶着打鸣了。
他双眼略微有些浮肿,看着乌建利的眼神还是和往日一样的温和,“建利啊,厂子里,现在还开不了工。”
乌建利一听就要急,乌衣锦不紧不慢地插嘴道“三叔,你肯定是一时心急才忘了,天冷,水都能上冻,那咱的家具打了腻子,喷了漆不一样得冻坏了开裂吗?所以,这一时半会儿的肯定开不了工。”
她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我一个孩子都知道的理儿,你个大人能不明白?
不明白的话,你还好意思领那份工钱吗?
乌建利心思细,乌衣锦话里话外的意思,他都明白了,想想自己最近在自家婆娘的怂恿下,干了什么亏心事,他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再不好意思跟他二哥说什么。
乌建利是不好意思,但王菊英不一样啊,她一听要耽误她男人挣钱,立时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冲乌建德嚷了起来“开不了工?开不了工,你还让建利跟你干,你这不是拖累人吗?!”
第五十九章 找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