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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米夫妻(上)[1/2页]

永远的新娘 寒门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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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键盘上敲出本节题目,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英淑当年嫁给我一个穷“书生”,那日子过得——相当一段时间都是紧巴巴的。
      那时我承诺要给她“幸福”,“兑现”的过程客观上出现偏差:精神家园我们拥有沃土一片,稻香果美;物质田间我们耕耘贫瘠之地,苗瘦草肥……
      或许,她是可以有别的选择的。
      上高中时,班里一个男生暗恋英淑。苦寻多日,终于瞅准她单独一个人时,男孩鼓起勇气,递给她一张纸条,内容嘛,无非是表达爱慕意图交往。
      她当时觉得“好玩”,直接把纸条给几个“死党”女同学看了。那几人均不看好,连说:不行不行,他太“蔫”了,像个女人似的。
      几十年过去了,就是那个“老蔫”男生,居然当上古城某局的局长。
      试想:如果当时英淑答应和他相处的话,没准儿也能成为“局长太太”?
      可是人生没有假设……
      我曾为此调侃过英淑。她不急不恼: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人说“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再恩爱的夫妻,也得食人间烟火。
      我毕业时的工资,按国家规定是495元,在当时还算可以,后来“套改”多少涨了点。英淑的工资为385元,二级工水准,数年未变。
      那时,工厂以男为主,按照工龄分配福利住房。我的条件还差得远呢!
      读过前文的读者诸君能知道,我俩自打结婚后,一直与父母同住。
      “口头约定”是:儿子每月工资全部上缴父母,作为当月的“伙食费”;并且是浮动的,随着物价上涨、工资晋级,缴纳伙食费也同步增加。
      换言之,我们这个小家的穿衣、出行,包括小儿的入托费等,统由英淑的工资支付。
      如果没有我业余时间出去兼课,赚一点讲课费,还有学校断续发的奖金(出租教室截留),那日子恐怕就更紧了吧。
      直到弟弟结婚时,我们跟当年大嫂一样腾房,搬出去租房子住。
      还是杨叔告诉我们,工厂下发过文件:凡是大专以上毕业的知识分子,结婚后租住房的,每月给予10元钱补助。我到厂人事科询问,果真有这一说。
      租房的事,我跑了不少腿儿,看了几处,英淑都没相中。最后,还是我小学同学帮忙,与另一家合租一套房,人家住大屋,我们住小屋。每月租金40元,单位补助10元,父母补助20元,我们负担10元
      房间的水泥地有个坑,我找到中专班学员师玲:他爱人是搞基建的,派人给送来少半袋水泥,并且给抹平整了。
      以后得自己烧火取暖、做饭了,可是大冬天的,没有干烧柴呀?
      我又找教过的高中班学员帮忙。几个男学员听说老师家没柴烧,就找了辆手推车拖着,在厂院里满现场转悠,东捡点、西拾点,划拉了一车,帮我送到家。
      我要留他们在家吃点便饭,他们说不用,卸完车就走了。剩下我、英淑和弟弟三人。见没有干粮了,我去附近饭店买饼。
      进到饭店,恰遇到给我干活的那几个学员,正在饮酒吃饭,他们还招呼我一块喝一杯。
      我当时很尴尬:本来这顿饭应当是我请,可是囊中羞涩呀。只好对他们说:哦,不了,你们师母嫂在家里都做好了……
      租房后,我每天中午独自回来,把炉子生好,压好燃煤,晚上回来,用炉钩子捅捅,就可以做饭吃了。火炕也同时烧得热热的了。
      英淑午间回娘家吃饭,还可以休息一会。
      就这样租房住维持了几年。
      那天,我正在科里油印材料,突然从胃里往嘴里返酸水,吐净了还有,没完没了。我怀疑:难道得胃癌了?前不久,我家一个亲戚就是死于此病。
      回家路上,还在瞎琢磨:如果现在我突然牺牲了,她们娘俩连个住房都没有,将来可怎么办?……
      光想心事啦,横穿铁道路轨时,猛地听到尖利的汽笛响,抬头一看:妈呀!火车眼瞅着就到眼前了。我仿佛看到死神狰狞的面目,跟头把式本能的轱辘过去……司机气的要命,在火车通过我身边时,使劲的排放蒸汽——一场撞人事故好悬就发生了。
      晚上,我把白天的事讲给英淑听,她惊讶的瞪大眼睛:啊?你咋办这样的悬事,多吓人呀!我自嘲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过了一段时间,工厂要在一号门旁边建集资房,我符合集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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