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我还是听领导的，张院长和你，你们几个老领导看谁合适，我服从组织的安排。”钟逍遥可以提到了张院长，他知道张院长是力挺自己的。而且在研究院有个惯例，院长对人事有一票否决权，没有张院长的首肯，凭谁想做这个处长都没有用。
刘院长显然知道钟逍遥的意思，“这就是我今天特意请你来这里的意思，这世间有得就有失，你把机会让给别人，或者直接说吧，你如果放弃这次晋升的机会，得到的补偿也是会让你满意的。”
这是想让自己主动放弃，届时，张院长就算力挺，也没有用。这样张院长一心想传承的东西就会落空了。
见钟逍遥有些犹豫，刘院长咳嗽了两声，包间的门被推开，姬姝懿进来了。只见她这次又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款款地走到茶桌前，挨着刘院长坐下，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这东西用红布包裹着。
“钟处长，我知道我是没有面子约你出来的，知道刘院长约你在这喝茶，就自作主张过来了，打扰你们品茶了。”昏暗的灯下，不明就里的，还真以为姬姝懿是个好的贤妻良母，谁又能想到昨晚的一幕呢？
“姬姐，您客气了。我和刘院长就是闲聊，谈不上什么打扰。”钟逍遥准备开溜，正要开口告辞。姬姝懿又说话了。
“知道钟处长是文物鉴定高手，帮我掌掌眼？”说着，就把红布打开，从包里拿出一个手电灯，打开，照向红布里的物件。
钟逍遥准备站起来的动作，自然的反弹回来了。他也被红布里面的东西吸引了：辋头，这东西学名叫玉琮。目前出土的很少，而且发现的最大的也没有眼前的这个大，更别说从年代上来看，这个很有可能是商代以前的。
看钟逍遥这个表情，姬姝懿面带喜色，把手里的电灯递给钟逍遥，钟逍遥接过电灯，拿起玉琮，仔细端详了半天，慢慢放下，“刘院长，你看这个辋头应该是什么时候的？”很明显钟逍遥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我已经多年没有上过手了，生疏了，现在的我啊，只求吃饱喝足，安稳过日子，这些个物件啊，几乎都不碰了。”刘院长边给在座的三个人倒茶边说。
“就是，现在谁不知道在鉴定方面，您钟处长是行家啊。咋样，给我们说道说道？”姬姝懿应和着。
“东西肯定是真的，我估计是商代以前的，应该是稀世罕见的珍品了，尤其是这个尺寸的，这个光泽度，都是以前没有见过的。”钟逍遥马上想到，姬姝懿哪里来的这件珍品？
“钟处长少年有为，可谓如玉少年，这个物件配你最合适了，就把这个物件送给钟处长吧！”姬姝懿的话让钟逍遥有些吃惊。不过他还是强装镇定，他要看刘院长什么反应。
刘院长只是低着头喝茶，“姜还是老的辣，”钟逍遥在心里默默的说，他只好自己表态了，“姬姐，您太客气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哪敢收，别说无功不受禄了，这就是再大的功劳也受收不起啊。”
刘院长开始说话了，阴阳怪气的说：“小钟这是想要人啊，还是人货全收？”说着，推了一把姬姝懿，姬姝懿受到了鼓舞，马上起身来到钟逍遥身边坐下。弄得钟逍遥面红耳赤。
姬姝懿倒是落落大方的，她坐到钟逍遥身边，半开玩笑的说：“钟处长，以后姐姐还需要你多关照，你看我一个弱女子，又没有你这样的本事，在咱们研究院这么个竞争激烈的地方，要是没有人帮撑着，那还不随时被人捏死啊。”说着，就往钟逍遥身上靠，钟逍遥一激灵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刘院长，姬姐，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了，我寒窗苦读若干年，也是想做点事情，我还请大家体谅一下我，姬姐，您放心，以后别的事情，但凡是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只是这件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说着，就要离开。
刘院长发话了：“小钟啊，别走啊，你姬姐性子就那样，喜欢和你闹着玩，你别放在心上，其实处长这个位子，我心里也是希望你们两个中的任意一个上去都可以。你们都是我看重的青年才俊。通过今晚你姬姐这一闹啊，我更加坚定了支持你出任处长的决心，明天早上我就亲自去跟张院长谈，把这件事情尽快定下来。”边说边把茶又给大家倒上，“来，大家喝了这杯茶，就当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小钟你做你的处长，小姬，你安心在现在这个位子上，反正，有我和小钟在，你在研究院就有出头的日子！你说是不是小钟？”
“是是是，以姬姐的能力，那是迟早的事情。”钟逍遥连连点头着说。
为了化解刚才的尴尬，刘院长又讲了几件文物研究院的轶事，三个人又品鉴了一会儿辋头，就离开了。
姬姝懿最先走的，钟逍遥把刘院长送到后门离开，自己有返回前门准备回家。钟逍遥不会开车，一般能走路的时候，也不喜欢搭乘出租，看着时间还早，就想走回家，在路上再吃点宵夜。
钟逍遥老感觉背后好像有人跟着自己，几次回头都不见人影，但是这些年来，他的感觉从没有错过，是谁会跟踪自己呢。就今天晚上的事情看，刘院长和姬姝懿应该是死心了，刘院长看来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他很庆幸自己终于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快速的闪进一个便利店，在海报后面躲了起来，钟逍遥以为是下午那几个欺负人的壮汉又来纠缠自己，没想到他看到了那个被自己送上出租车的女孩。
钟逍遥跟着女孩后面，只见女孩焦急地向前张望，有时候还跳起脚来看。“小姑娘，不是把你送走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怕下午那帮人来找你麻烦啊？”这姑娘见是她在后面，先是吃了一惊，进而笑了起来，“我就知道能找到你，这个地方我没有熟人了，只能回来找你。”
钟逍遥很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同时警觉的望向四周，见四周没有异样，就带着她进了一家小吃店。叫了两碗馄饨，一份肉饼，一份凉粽。钟逍遥还没吃到几个馄饨，只见对面坐着的姑娘一碗馄饨已经下肚，开始吃肉饼了。“我不是给你钱了吗？怎么还把你饿成这个样子？”
“你给的……那点钱，刚够我……身上的衣服钱，我已经饿了一天……没吃东西了，都怪你啊，要不是……为了回来找你，我……也不会买这身……衣服了！”姑娘边狼吞虎咽边说。
“你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钟逍遥突然想起来还没问这位姑娘的名字，于是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姑娘咽下嘴里的肉饼，喝了口馄饨汤，长舒一口气，“你终于想起来问我的名字了，这是直男癌啊你，对女孩子一点都不尊重。”
“唉，你搞清楚，我救了你，送你离开，请你吃饭，回头你就说我不尊重你，我要不尊重你，下午就不该救你。”钟逍遥觉得跟眼前这位女孩有代沟。
“你要是尊重我，今天下午就应该问我的名字。”女孩显然是有了力气，说话声音也大了很多。
“好，那姑娘，我现在请教您的芳名，你告诉我后，我们就分开，ok”钟逍遥有点不耐烦了。
“你看，你还说你尊重我，你明显已经不耐烦了，好吧，我告诉你，我叫阿史那婵。”姑娘吃完了饭，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阿史那婵？阿史那应该是古老的姓氏吧！现在还有姓阿史那的吗？”钟逍遥上学的时候，对北方少数民族的历史略有研究，知道阿史那是突厥部落的姓氏，但是在后来的逐渐演化中，突厥中的阿史那部落已经逐渐汉化，姓氏也逐渐汉化，好像还没有保留阿史那这一姓的。
“看你还懂一点，但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说我姓阿史那我就姓阿史那，你见过有人拿自己的姓名开玩笑的吗？更何况还是我们这种高贵的姓氏！”阿史那婵很明显有些生气了。
“好，权当你说的是真的，我信你。这顿饭我已经买过单了，我先走了。阿史那婵小姐，天已经晚了，你是不是要把自己安顿下来？”钟逍遥的本意是给她一点钱，让她赶快去安顿自己，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不可能明知她无处安身还不管不顾的。
“我已经想好安身的地方了。”阿史那婵脸色又变的调皮起来。
“哦，那很好啊，你赶快去吧，要车费吗？我身上还有些现金？”钟逍遥说。
“我去你家住啊，这样不是省钱吗？”阿史那婵尾随着钟逍遥出了小吃店。
“啊？”钟逍遥停住了脚步，“我家？我家不方便，再说了，我对你一无所知，我不方便带陌生人去我家。”
阿史那婵一直尾随着钟逍遥，这让钟逍遥很不舒服。他甚至有些懊悔救了这么个女孩子。
一回头，不见了阿史那婵的影子，钟逍遥有点担心，毕竟她身上没有一分钱，于是赶紧往回走。在路口时，只见阿史那婵在蹲在阴影里，正在一抖一抖的哭泣。看着这幅场景，钟逍遥忽然想起自己小的时候，这个场景何其的似曾相识，于是走过去，扶起了阿史那婵。
钟逍遥住的地方是文物研究院分配独栋别墅，别墅分四层，其中地下一层，地上三层，面积加起来有五百多平。其中底下一层，钟逍遥装修成酒窖，他收集了列级装好年份的所有红酒。一楼是会客厅和厨房，二楼是书房，三楼是电影房浴室和健身房。
把阿史那婵带回家，钟逍遥鼓起来很大的勇气，这也是他第一次带一位单身女子回家，而且还是晚上，他有些不太自然。阿史那婵倒是不客气，一进屋子，就自己换上钟逍遥的拖鞋，把屋子上下走了一遍之后，“还行，屋子还凑活，不是那种鸽子笼，凑合着能住。行了，我就住你书房吧，晚安。”说着自己去了二楼。
钟逍遥躺在床上，想了想今晚和刘副院长以及姬姝懿的会面，这会儿静下来仔细一想，他突然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到底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算了，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去面对吧。
又被同样的梦惊醒，钟逍遥起来喝杯水，躺下继续睡，且怎么也睡不着了，一看时间，凌晨四点整，他想起梦里的场景，只见自己驾着一个异兽在日月星辰里遨游，身后是飘过的云彩。突然一阵狂风起来，把他刮到一个黑洞里，这洞好像是产煤的，他被困在一个小洞子里，一动不能动，嘴里也不能说话，怎么喊都不出声，旁边都是些行尸走肉的挖煤者，其中有和他一样的人，也有奇怪的兽。每次，他都被不同的猛兽扑过来，一下子吓醒了。醒来全身是汗。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去书房看会书，这会因为阿史那婵在书房。钟逍遥坐起来，裹了浴袍，点了支烟坐在阳台上。远处灯火明明灭灭，往天上一看，星月暗淡只有洹星依然闪烁独亮。不知不觉在阳台的躺椅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在叫着，钟逍遥回卧室的时候，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他以为是饿了而产生的幻觉。冲洗完毕后，下楼准备出去买点早点。
下楼梯的时候，迎面撞上了阿史那婵，“钟哥哥，我已经把早点做好了，你赶快来吃吧？”
钟逍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饭桌上，摆好了好几道菜，原来自己刚才闻到的就是自己家的饭菜香味。
落座后，阿史那婵盯着钟逍遥，你快吃，我刚做的时候，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钟逍遥试了几样菜，感觉挺不错的，和外面的菜有明显的不同。便向阿史那婵投去赞许的目光，阿史那婵受到鼓励，自己才赶快动筷子吃。
本想赶快吃结束去上班，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是休息日，索性就把阿史那婵的事情搞清楚。于是吃完并没有离开饭桌，阿史那婵见他吃完了，就开始收拾碗筷，钟逍遥看她做的娴熟的样子。
“阿史那婵，你方便的话，能跟我讲讲你家里的情况吗？我不是要打探你的，只是这突然的一个人在这里，我有了解的不要吧？钟逍遥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问好，最后组织出了这几句话。
阿史那婵边收拾边说，我家离这里很远。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我原本是从家跑出来的，前几天来到你们这个城市，包被人偷了，没有手机、没有钱包，我饿了两天没有饭吃，看见那家店招聘，我就去应聘了，开始第一天还好，前天晚上，有个客人对我动手动脚，我就用酒泼了那人一身，没想到这家店的人不但不帮我，还帮客人打我，我就要辞职离开，他们不愿意，然后就遇到你了。
“那你为什么跑出来啊？”钟逍遥觉得他说的还算合理。
“我的父母给我包办了一个婚姻，我不愿意，我不想和我姐姐那样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虽然我们家的孩子婚姻都是父母指定的。”
“你才多大啊，知道什么叫喜欢吗？”钟逍遥觉得很奇怪他们家还是包办婚姻，于是又问了一句：“你们那是什么社会呀？怎么还包办婚姻啊？很落后吗？”
“落后？我们那比你们这里先进多了，至于包办婚姻只是我们的传统罢了。再说了，我已经不小了，今年16岁了！”阿史那婵明显有很强的自尊心，不愿意别人说自己家乡的不好。“你救了我，并且收留我，我会让父母酬谢你的。”
“酬谢就不用了，你先让保证自己的安全吧，就呆这房子里，肯定会安全的，只要不出去。然后联系你家里人来接你，你有他们电话吗？”
“我现在还不想联系他们，你就让我在你家借住一段时间吧！我要联系他们，肯定就被他们接回去，然后就会被逼婚，你难道希望看见我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吗？钟哥哥。”阿史那婵眼泪都快要留下来了。
“好好好，你不要哭了，我答应你可以在这里暂住。”
“我也不会白住你家的，我会给你洗衣做饭，用做家务换我的住宿，我在家也是用干家务换零花钱的。”阿史那婵破涕为笑。
吃过早饭后，钟逍遥上去书房，继续看祁阳大墓的相关资料。希望能在下个周一例会上通过挖掘方案，周内就开展发掘工作。
在书房的时间总是很快，眨眼一早上的时间就过去了，抬眼一看接近十二点了。钟逍遥下楼去吃饭，依然还是四菜一汤，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突然家里来个人，虽然不是很习惯，但是有人做饭洗碗洗衣服，钟逍遥突然感觉挺温暖的。
“钟哥哥，你试试我今天做的新菜，你们这菜市场的菜，好多我都没见过，有些做法是跟卖菜的阿姨现学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钟逍遥这时才发现阿史那婵换上了自己的衬衣，下身是流行的那种什么消失了。他才想起来应该带这姑娘出去买衣服了。见钟逍遥在发楞，阿史那婵推了他一下。
“哦，我在想，你是不是该买几件衣服。”钟逍遥吃了一口菜，觉得还蛮好吃的，起码比院里的食堂好吃多了，这些年把家里附近的外卖都吃遍了，嘴里都快麻木了。
“好啊好啊，钟哥哥你准备带我去那里买衣服？”阿史那婵兴奋的蹦蹦跳跳起来。
“就不出去了，出去外面不安全，还是在网上买吧，你选好了，我给付款就好。”其实钟逍遥一方面考虑的是安全问题，更重要的是自己这两天休息都要看资料，估计没时间陪她出去，让他自己出去，肯定是不放心的。
阿史那婵明显有些失落，就坐下来默默的吃饭了。“钟哥哥，我昨天把我的情况全都告诉你了，你也跟我说说你的情况嘛？我现在只知道你的姓名，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什么呀？”
“我什么都想知道啊！比如你做什么的？多大啊？父母在哪啊？更重要的是，我看你昨天身体好像是特殊材料做的，刚开始还以为你是机器人呢？后来一看也不是啊。”阿史那婵一股脑的把自己的疑问都说了出来。
从昨晚家里多一个人的气息，到今天早上家里饭菜的香味，再到现在看到阿史那婵像田螺姑娘一样的忙碌，钟逍遥心里有种意莫名的感觉，是满足？还是幸福？还是想起记忆力模糊的幸福感？似乎都不像，总之心里挺温暖的。这些年来，无论对谁他都没有说过自己的过往，说过自己对自己的困惑，钟逍遥对这个世界时刻保持着一定的戒备。但是此时，面对这个笑起来阳光灿烂，温暖着自己的女孩，他有说说自己的想法。
短时间的静默，钟逍遥泡上一壶茶，给坐在对面的阿史那婵也倒了一杯。第一次坦然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觉得自己好像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我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是国家出钱供养我读书成才的，我现在在文物研究院工作，能记得的只有这些了！
钟逍遥拿过桌边的水果刀，把自己手指头削了一个下来，阿史那婵吓得惊叫，再抬眼看时，只见那指头自己长起来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去握着那根手指，发现是真的，再看桌上的，分明有半根断了的指头，奇怪的是也不见流血，阿史那婵颤巍巍的拿起桌上断的手指仔细辨认，发现也是真的手指。顿时目瞪口呆，她开始还以为钟逍遥只是玩了个魔术骗自己的。
钟逍遥继续幽幽地说：“我这些年一直在想，妈妈为什么离开我？”后来的很长时间，钟逍遥才发现，一个习惯了孤独的人，是很容易被温暖，也很容易吐露心声的。
阿史那婵还沉浸在震惊里，她留到钟逍遥身后，偷偷剪了一根他的头发，惊奇地发现，头发居然也是自己瞬即就恢复了。“钟哥哥，你说你会不会是神仙啊？你看你和我们都不一样？”
“什么神？男神吗？”钟逍遥发现自己会开玩笑了。
“你就是我的男神，钟哥哥，你没发现我很崇拜你吗？”
“我没发现，我只发现你来历不明，无家可归。”钟逍遥说完，就去阳台抽烟了。
阿史那婵跟了出来，对钟逍遥做瞅瞅又瞅瞅，用手掐掐钟逍遥的胳膊。“你的衣服挑好了吗？我帮你付帐。”钟逍遥很不习惯这样被人当动物一样的研究。
“挑好了，我发给你。”
钟逍遥拿出手机，看着请求付帐的信息，皱起了眉头，“帮你付帐，不是让你宰我吧？你这买一次衣服的花费，都足够我两年的花费了。不行，你再减去几件，只买必须的。”
“你看，钟哥哥，这内衣内裤需要至少两身吧，睡衣至少两身吧，裙子一身吧，t恤牛仔两身。就这么多。你觉得多吗？这些钱是让你暂时给我付的，等我回去的时候，会加倍还给你的。”
钟逍遥见说不过她，只好帮她点了支付。
一阵风过，不远处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飞起。
第十章 交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