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离开了益阳,至今未回……”
“柳飞刀出城是为什么?”杜侯爷打断道。
“据说是他拜把子兄弟‘枪王杨铁枪娶儿媳妇,他准备了七大箱贺礼,特去贺宴。”
“他的七大箱贺礼,有没有可疑之处?”
“没有。”金玉堂摇头道。
“唔!”杜侯爷沉静地点点头,又问道,“还有些什么人?”
“昨天上午,洛阳‘寻花山庄的二公子寻千寻带着一伙人曾经路过此地,但未作停留便出城而去。昨天中午,关外的‘一刀独霸独孤一刀从南方而来,在怡香楼呆了三个时辰,于日落之前,又往北方而去。今天下午,京城的振武镖局于日落之前进城,落脚在城西悦来客栈,估计不会停留太久,或许明天清早便要离开。今天晚上,也有两拔人马入城,一拔是河洛一带的绿林好汉,另一拔是经年在长江流域行走的海盗,但他们都没有停留太久,依玉堂之见,他们只怕都是在打振武镖局的主意。”
听着金玉堂温文软语地娓娓道来,杜侯爷不住满意地点着头。
益阳城虽然是个小地方,但杜侯爷早已成为一方之主,每一个角落都遍布他的耳目,无论发生什么,甚至只是一条流浪狗饿死街头,都很快会传入杜府。
当然,假如他有时间有兴趣的话,他还能够知道得更多。但现在,他只想了解益阳城这两天的动静。
“到今天中午为止,也曾有好几个江湖中人出入益阳城,但都没有逗留太久。”金玉堂深吸了一口气,倏然将手中折扇一拢,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缓缓道,“不过,中午之后入城的那个人,就很不一样了!”
“哦?”杜侯爷目光闪动,“他是谁?”
“浪子,小刀!”
小刀是个浪子。浪子通常是个不羁之人。
或许,对一个有家有爱的人来说,漂泊,绝对是一种痛,一种无奈。草原的风再如何温柔、新鲜,捎来的绝不是花儿的清香、芬芳,而是从遥远的大漠里飘来的沙尘的味道,苦涩、干燥;江南的烟雨再如何迷离、朦胧,那也绝不是一种美丽,而是一种游子对家的思念,对爱的幻想,心酸、哀叹!
这世上,有些人也许注定了流浪一生,因为他是江湖人,江湖人都是没有家的,或者说,他的家是天涯,在他的心灵。
小刀就是这种人,一个没有家,却又四海为家的浪子。
这世上,永远都会发生一些不平常的事,欢喜的,悲哀的,忧伤的,不可思议的……有的人家破人亡,有的人幸福美满。
没有人知道,小刀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一种故事,也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方,更没有人知道他的师承来历,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江湖上认识他的人,都叫他“浪子小刀”,因为他本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浪子,他用的武器就是刀。
浪子小刀的刀,不是名刀,也不是好刀,没有一刀斩断千重浪的磅礴气势,也没有一刀斩断奔马的头颅的千钧力量,更没有任何的修饰和多余的雕刻,它就是一把很普通的刀,一把平凡得毫不起眼的飞刀。
飞刀也是刀,不管这把刀是怎样的刀,都没有人能够否认,它是刀。非但是刀,而且还是一把非常特别的刀。刀的本身,也许是非常廉价的,就像是一块从垃圾堆里捡起来的破铜烂铁,经过根本就没有铸造的专业知识的改造之后再成为一种武器的,但它的价值却不是白银和黄金可以衡量的,甚至可以说,这是无价之宝。
其实要衡量一把刀一把剑是否是件神兵利器,是没有准确的标准的,一切都是因人而异,一个人的武功修为才是决定的最大因素。像小刀这种人,纵是顽铁也会成为神器的,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不是普通的浪子,做的往往都不是普通的事,所以他的麻烦都不小,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麻烦,他都不怕。江湖上的朋友都知道,小刀刚刚出道的时候就做了一件轰动江湖的大事。
第一章 浪子小刀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