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至此,傅红青本能打了个冷颤。
低看着已经转身跪向龙椅上的皇太后的独孤乾凌,傅红青犹豫着,最终扑跪过去,就跪在独孤乾凌的身边:
“老臣恳请皇太后息怒!皇上既已知错,皇太后就宽恕皇上一回?”
“傅卿?你说的什么胡话?哀家已恕你无罪,你还不快起来?媲”
皇太后一见傅红青给独孤乾凌求情,皇太后似乎又生气了。
独孤乾凌一见皇太后面色大变,他赶忙侧过身用力推扶傅红青,着急叱声道:
“傅卿!你快起来!母后已恕你无罪了,你还跪在这里作什?还不快退下!给朕退下!你是不是想抗旨,要朕杀你脑袋?!退下——”
劝不起傅红青,独孤乾凌最后是气急败坏地吼骂着。
可傅红青却已是一脸老泪横流:
“不!皇上!皇上就是治老臣死罪,老臣也不起来!皇太后,老臣求您了,息怒,宽恕皇上一回,就当是再给皇上一个机会?皇太后!”
“母后责罚朕,这关你傅卿什么事儿?傅卿,你倚老卖老,是不是越活越不耐烦了?还不快退下——”
看傅红青流着泪帮他向皇太后跪拜求情,可皇太后还是一脸的坚决冷冰,独孤乾凌就知道这一回又涉及他与慕秋雪的事,傅红青这么做还是没用,所以他只一味强求傅红青别跪了,别哭了,别求情了!
只是傅红青照顾他多年,早在心中当他是亲儿子一样疼着,怎能不顾他只为避事?
傅红青始终不肯起身,坚决跪在独孤乾凌的身边!
皇太后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冷笑:
“好呀!既然傅卿忠心皇帝,心疼皇帝受责遭罪,那哀家就成全傅卿,让你与皇帝一并受罚——”
说完话皇太后目光冷冽直逼独孤乾凌:
“皇帝!皇帝可曾记得九年前你对着龙椅发过什么毒誓?皇帝可曾记得六年前你给哀家承诺过什么了?皇帝现在就给哀家再次述来!”
“母后!·”
独孤乾凌不禁大惊失色!
皇太后这样冷酷残忍地对着他说这一番话,分明就是要他再度口述他曾经以慕秋雪和双生子所发的种种毒誓——
不!他不能再说一次!不能!
“母后!儿臣知错,请母后责罚!无论母后怎样责罚儿臣,儿臣都接受,甘之如饴!”
无法再一次将毒誓说出口,独孤乾凌最终跪伏在地,凄美哀求着。
“好一个甘之如饴?哀家看皇帝是在玩弄字眼敷衍哀家!快述两番毒誓,哀家要皇帝心里脑子里记得真真的,皇帝当年是如何承诺哀家!”
皇太后却是冷笑一声,接着伸手重拍金案叱骂道。
儿是娘的心头肉。
看独孤乾凌这样受罪,皇太后其实内心疼痛不已。
特别是回想起六年前慕秋雪火烧凤坤宫贡殿一事的那一天夜晚,皇帝在内室里跪求她的情景,皇太后更是痛得心如刀绞——
“母后!儿臣只求母后再信任儿臣一回,饶恕慕秋雪罪行,请给慕秋雪一个机会,让她带着双生子离开皇宫远走高飞,儿臣保证再不见他们母子!”
“皇帝要哀家信你?皇帝且看看你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哀家如何能再信皇帝?当初皇帝说,夜掳慕秋雪,是为了离间左相府与晋王府的感情,不让叛逆两党结权篡位,哀家便信了皇帝,哀家不追究皇帝与慕秋雪苟且一事,哀家甚至还欢欢喜喜认下双生子这对孙子!可是皇帝看看自己的言行,皇帝是如何一再的得寸进尺,今又求着哀家放过慕秋雪这个恶妇?!”
“母后责骂得是,是儿臣言行有失,是儿臣辜负了母后的期望,儿臣有罪!可是儿臣恳请母后,再给儿臣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母后!”
&nb
为难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