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队发起了最猛烈的攻击。健康至太平全线激战,敌我六十万人殊死战斗,悍然决绝,就象钢拈对铁锤,以硬碰硬,谁也不会后退一步,双方发誓要杀得对方血流成河,尸骨无存。
我邀李庭芝从北岸挥军以攻,攻击太平之右翼,张世杰从水路沿长江直打太平,我在健康的军队从正面发起突击,胡应炎、牛富等人放过伯颜布于太平正面的花山和良山等军寨,仍然绕两边而行。如此阵式,便让太平城里的伯颜认为宋军想要包围他们。
这很是让鞑子笑话,包括伯颜在内。
骄傲得失去理性的南朝骠骑大将军啊,居然要用二十五万人去包围三十五万人!
董文炳驻守花山,他笑得肚子发痛。翻翻兵书,没有任何一本兵书写有弱势一方包围强势一方的吧。宋军在健康和扬州一线,统共不过二十来万人,便是这二十多万人全加一块,也围不了太平。有花山、良山、江左江右十数军寨的拱卫,太平如今构筑得固若金汤。
伯颜却只笑了几声,他虽说一点不担心徐子清的进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他连如何对付张世杰、李庭芝,都有了预案。但是,随后而来的战报则让他再也笑不下去了。
面前那位探子面如土色,说话时气喘得有如拉风箱,一付多说两句,就要喘不过气倒毙在地的样子。
看他如此惊惶,伯颜立即知道发生了大事件。不待他问,探子总算没有憋气而亡,面如土色的奏明元军所面临的困境。
“张世杰水军已过良山,逼近太平,不过二十七里地。李庭芝全军出动,沿江岸而走,连下太平右翼之数城。徐子清当面强攻,立于太平城外的每一座军寨都遭受猛烈攻击。更为重要的是”。
探子面目凄苦,快要哭出来:“太平后方要塞,芜湖,突然竖起大宋的红旗。”
如同惊雷乍起,伯颜顿感头昏眼花,一个趔趄摔到地上。
那探子眼见丞相大人的亲卫开始救护,自个儿吞了无数口水,牙根咬得发酸,却终究不敢耽搁,接着往下说:“徐子清自健康出兵,当天,不但芜湖城降,芜湖之后的江宁降,当涂降,无为降,巢湖降,含山降……太平的后方,十城连降。如此,不用徐子清动手,一举断了太平驻军的后路。”
伯颜挣扎着站起,一张脸白得象纸,手足不停地痉挛,整个人突然之间变得极其虚弱。他拼尽精神,破口大骂:“吕文焕,无耻奸贼!”
他猜得没错,正是吕文焕所为。
吕文焕曾于月前说过,献城十座。
吕大帅掌兵多年,当真言出必果,说献城十座就是十座。他本身是宋朝大将,鞑子军队内部宋朝投降的将领又多,其中相当一部分由吕文焕劝降。吕大帅再劝这批将军降回宋庭,倒也不是难事。
幸好,众城之降,一时半会对太平构不成威胁。伯颜缓口气,问道:“阿术、阿里海牙、阿刺罕那些人,知道这消息么?”
探子摇头。
再问:“徐子清、张世杰、李庭芝,三路宋军进展如何?”
“水路有阿刺罕抵挡,江右有阿里海牙与奥鲁赤坐镇,他们分别顶住了张世杰和李庭芝的攻势。阿刺罕甚至开始反攻,准备在江面上击败张世杰,报还澉浦大败的仇。”
伯颜冷冷盯着探子,一言不发。
“徐子清的军队。”那探子再次吞咽口水,目光有了闪躲:“十万人从健康出发,全线平推至太平,我军凭着先前建下的寨子,都守下来了。不过……”
那探子说得吞吞吐吐,伯颜终于忍耐不住,吼道:“什么不过?阿刺罕在长江已有反败为胜的迹象,阿里海牙和奥鲁赤顶住了李庭芝。徐子清仅有十万人,要从健康直攻太平,却嫌兵力单薄。哼,他要打来太平,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你居然还‘不过,总不成他的士兵个个都是飞将,飞来了太平?”
呼地站直身,伯颜凶狠地盯住探子,眼眸里的怒意简直要烧死那探子。
“是是。徐子清要打来太平确实不容易。不过……”探子小心翼翼觑着伯颜,变得面红耳赤,哼哧半晌,总算鼓足勇气:“徐子清旗下的萧吟,就是人称玉将军的那位年青人,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出现在花山,握兵五万,猛攻花山。玉将军的士兵,咳咳,真成了飞将。他们居然制成巨大的孔明灯,灯下再吊座篮,几千人坐在上面,趁夜色,从天空中降到花山军寨。花山丢失……”
伯颜这回没来得及骂他,只听‘哎呀一声,健康行省的丞相大人再次摔倒在地,人事不省。
第七十一章 殊死之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