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及父母,历历在目,如在昨日。
少年之奋起,恩师之照顾,曾几何时,自己便这般大了,时间可真过的快。
突然又回忆到那人的骂语,萧灵隐也不知如何是好,明明知道他们二人有事瞒着自己,他却有些怯怯,不愿亲口去问,净做些小儿女姿态。
而且那人突然说的话,不仅重伤了附身那老鬼,就连自己那心里也有几番疼痛,麻麻地,他对自己心暗埋的傲气自然是知道的,人相轻,自是尤甚,他自幼苦读诗书,又得身为坛大儒的恩师指导点拨,加上天资也算聪颖,年纪轻轻,就一路扶摇直上,考到京城,这样的畅快顺利,不知是多少人又羡又妒。
更别提平日里读书作策论,每每被恩师夸奖称赞,偶有指责,萧灵隐也知道那是恩师怕自己过分娇狂,失了平常之心。
什么叫做害人害己,自己又不是那老鬼,萧灵隐恨恨想到,有些委屈。
算了算了,有什么好想的。
萧灵隐看了看窗外,晨光微熹,整了整行囊,准备拿出本书仔细研读,却看到桌上一纸草书,如龙飞凤舞,笔墨轻扬,极尽潇洒灵动,但那字里行间,却明白白写着忧愤悔恨。
萧灵隐记得这是那老鬼昨晚气急而作,他那时也是气极,恨这老鬼惹那人不高兴,便也无精打采,不曾理会这老鬼写了些什么。
如今细细看来,突生一番哀意,又念及自己未来,不由得掩面而泣。
那是一篇祭,短短余字,写尽人生别离之苦。
此处暂且不提,却说昨日何安见萧瑜匆匆离去,不曾狡辩,不曾回头,显然已是气急,心下一叹,却也是松了口气,一颗拴得紧紧的心便也平静了下来。
虽是突然决定,但前些时候也不是没想过,如今看来,恰是好处。
那人恐怕是不会来找自己了,却也好。
一个晃神,便到了正月十五,元宵来了。
宫城深深,深绿琉璃瓦与朱红的城墙相映成辉,墙角的飞檐稳固精巧,夜色慢慢沉了下来,宫的灯早已点了起来,远远便见几人抬着一道步舆走向敏慧宫,途所经宫女纷纷拜跪,人人皆知,这是宫盛宠的皇贵妃出了太后居住的慈宁殿,正在回宫。
刚下步舆,殿内的一个青衣宫女便立于身前,低头侧着身,恭谨至极。
“娘娘,陛下如今已经去了城门了。”
“怎么了”柳贵妃被宫女搀扶着走进寝宫,不咸不淡出声问道。
按以往惯例,帝王这时候该是在城楼上了,她不意外,只是贴身宫女这么说道,她也知道自然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自己。
“今日,陛下去了大觉寺上香。”殿内,那穿着一身松霜绿色的宫女面色沉沉,俏丽的脸上带着几分忐忑,她垂着身,紧紧攒着衣角,也不敢再多说些
分卷阅读14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