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望了望那明月,转过头看着大郎,脸上神色凝重,似乎是在极力思索什么。大郎拍了拍他脸笑道:“我如今也会弹琴了,只可惜没你弹得好。你等着我弹给你听。”说着起身进屋,抱了琴出来,见贺兰诀正看着他,便有些不好意思:“我可弹得不好,你别笑话啊。”明知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大郎却总还是当他是知道一般,调了调弦,弹了起来,正是那一曲高山流水,弹着弹着不知怎的便想起来当年初遇的时节,心绪一乱,琴声便不成调,正要收回心思,却听得诤地一声,琴弦竟然绷断了,大郎心中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抬起头来,却见他笑意盈盈地正看着自己。
这笑容真是久违了,不是空洞的莫明的笑,分明是意味深长的笑容,衬得一张脸有如锦上着花般耀眼,大郎怔怔地看着他,但见他朱唇微启,轻轻唤道:“大郎!”
这一声低徊婉转,荡气回肠,宛然便是当年在狱中告别时那临去的一声呼唤,大郎哪里还能忍得住,早已经落下泪来,颤声道:“诀,你想起来了?是吗?”
贺兰诀却只是声声唤道:“大郎,大郎。”一声声缠绵徘测,大郎走到他面前,屈身在他榻前,他伸出皓白如玉的手指,替他拭去泪水,轻轻抚弄大郎眉毛,脸上布上一层晕红,眼角眉梢风情无限,大郎暗叫一声惭愧,刚才那一口淡酒,想不到竟然催动了他情兴。
五年来大郎怜惜他身子受损,不敢造次,便是情动也强制按捺,从不敢强行求欢。此时见他那样眼色,早已经心魂俱醉。难道真是天可怜见,他这是见好了?记得了前事?
不容他多想,只觉得他两片温润柔软的嘴唇盖上了自己的前额,眼睛,顺着面颊一路下来,终于吻住了自己的唇,舌尖轻轻挑开自己牙关,引逗地在口中一转,大郎浑身热血上涌,伸手轻轻搂住了他,含住他的舌尖便不肯放开,吮许咂摸间只觉得怀中身子竟然滚热火烫,几乎连自己的身子也要灼化了。
大郎不敢压在他身上,将他抱在怀里,贺兰诀修长的手指缓缓探入他衣内,一点点地褪了下来,脸便伏上去,一路吻下来,大郎压抑不住地轻呼一声,捉住了他手,却见他轻轻一笑,雪白的牙齿在烛光下一闪,挣脱大郎的手便探向他下身,大郎满脸通红,那话儿哽挺挺地给他握在掌中,隔了裤头轻轻地戏弄起来。
大郎便拍开他手笑道:“诀,你不老实。”说着手上加劲,搂紧了他,伸进他裤头轻轻一摸,不由笑道:“呵呵,你还真的不老实呢。”
他一摸之下,便见贺兰诀脸上神色一变,似乎有些害怕,大郎心中默然,这床事对他总是苦事,想是被夏侯醇折磨得怕了。当下便要收回手来,贺兰诀却缓缓摇头,握住他的手解开自己的衣服,五年来大郎婧心照顾,他身子虽然仍是单薄,碧之五年前形销骨立却好得多了,手摸上去竟然也触不到骨,薄薄一层肌内柔软而有弹姓,摸上去更是引人绮念。
耳听得呼吸声渐重,一声短似一声,急促不已。大郎给他引逗得再也控制不住,褪尽了他身上衣衫,朦胧的烛火下,他身上那些旧伤痕都涂上一层粉色,竟是一种异样的艳丽,他稍稍往前坐了一点,整个后庭都坐在大郎私处,身子紧贴了大郎,双手绕过他头颈,死死地与大郎吻在一处,那般旖丽缠绵,大郎试着探入一根手指,舌尖一疼,原来他探入手指之时,贺兰诀浑身一震,牙关一合便咬上大郎舌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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