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辽军的罗州民已
重生之洛菲1
经被编入伍中,虽说辽军副将相信他们,却还是吩咐几个人远远地监视着。
罗州的地形险隘,即使是习惯了辽国苦寒的辽军也有些心惊,若不是有人引路,他们还真的不敢在这种山路行军。
一个面容清癯,仿佛已有数月没有开荤的民引着一路人马往山谷深走:“这位爷,这段路是最好的埋伏地,只要他们敢追过来,无论他们再怎么神勇,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那位辽军将领因为刚刚险些遭到刺杀,惊魂未定,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那民微微一笑:“当然是真的”他见辽军已经退得差不多,朝空中吹了一声呼哨,冷笑一声:“这位爷你只要试试不就明白了”
他一把出那辽军将领腰间的长刀,狠狠地砍下对方的头颅。两边埋伏着的士卒听到暗号也齐齐现身。只要熟悉地形,罗州可谓兵家险地,否则罗州兵力疲弱,粮草又不充足的恶劣条件,怎么可能抵挡辽军那么多年。若不是罗州与朝廷离心已久,也不是走到今日。
他回头,远远望着那耸立的罗州军旗,清瘦的脸上露出笑容,因为那旗下的人曾许诺:“罗州永在”
韩渊领兵赶到时,蓝栩肩上着跟羽箭,身上伤痕累累,却没有倒下的迹象。韩渊叫人帮他疗伤时,他忽然问了句:“韩先生,我有没有说过,我是罗州人”
韩渊沉沉地摇头,许多罗州人离开后,都不肯提自己的来。因为这片土地太贫瘠,也承载了太多苦难。只要能够离开,他们甚至永远不愿再回想起生活在这里的日子,因为那些时光根本不能算是活着。韩渊看着素来沉默的蓝栩,忽然有些了解他为什么甘愿听那家伙差使。
蓝栩目光坚定,微笑说:“我是罗州人。丰州,日后就交给韩先生了。”
这时候那个底下那群最擅长偷袭的奴隶军的唐越已经清扫完战场,叼着根野草跑来话,一副痞子样:“喂喂喂,你们将皇命置于何地,你当我们人是什么人,挥挥手指就能将你们调来调去啊而且韩先生你是逆贼,逆贼啊”
几人之间的那点伤感顿时荡然无存,蓝栩问道:“人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给辽军留一个缺口”
唐越拔出口中的野草,只好万般无奈地道:“人说,这么个费心养肥军队送给我们砍的人才不能浪费,让他回辽国去再养几年,痛快啊”
韩渊、蓝栩:“”
当唐越领着来时的百名禁军归来,他们身上都有小小的伤口,但没有拉下一个人。他们都是方才军中喊得最声的人。因为是奴隶出身,多年察言观色的功夫,让他们更清楚如何激起士卒的战意。
他们连日由帝京赶来,又经历了一场恶战,脸上难掩疲惫。罗州城的民众纷纷出迎,将他们邀到家中。
唐越挥挥手让他们散开,顺便踹了一脚呆立不动的弟兄,“再一副受宠若惊的土包子模样,人家可都走了”
那小子如梦初醒,飞身入城,唐越目送着那小子屁颠屁颠地跑开,还没笑出声来,景王已经从城楼上下来。
景桓扫了一眼,却没有见到那个人。他狠狠揪住唐越的衣领,“他在哪里你们就这样任他胡来吗”
唐越撇开头,“殿下自己与人说吧。”
这时候君闲由远慢腾腾地走来,袍上殷红,映在黝黑的眸中如火燎开,宛如刚由地狱血海归来,一抹宛如死灰的寂静,却在眼底胶着。
景桓凝着那双沉静得让人心惊的眼,呐呐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君闲冷声反诘:“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一声不说就跑来丰州因为父兄的死所以心灰意冷因为没有办法再呆在那段回忆里所以觉得了无生趣所以即使明知道险隘重重,明知道这样还是来了”
景桓瞪眼望着他,君闲神色无异,仿佛闲话家常:“我来,当然是因为你在这里。”我要让你知道,你入险境,我便陪你入。我可以用生死赌你的在意。君闲忽然又眨眨眼,轻笑说:“我开玩笑的。”他没有看景桓的表情,转头朝一旁的少年道:“唐越,带我去见暂掌罗州的薛先生吧,我要向他问问些情况”
话尾袅袅远去,脚步渐快,不知是因此慌乱还是在为那边焦急。
罗州(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