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X非常惊异。惊异於你的重量。
并不是太重。
而是轻。
你的身T,极轻。轻得像是吹一口气就会飘起。
他赶忙把气力散去。很怕这麽使力紧抱,你瞬间就会碎了。你在梦中微笑。没这种事啊,你因为食梦而变得在现实上的构造产生变化。这本是合理的事。只是这麽轻,却不在你的预想里。但也不至於因而就粉碎啊…那时,X站起来,两手像捧着一团空气。他先放开左手。你是一蓬棉花,是一只羽毛。他跟着再松掉右手的五指,从大拇指开始,食指,中指,无名指。你在他的小指上。X的眼睛开始笑了。
你在梦中看见笑意如同动物在他眼里站起来。站成凶猛的姿态。
X举高右手小指,慢慢转将起来。
你在他的指头上盘转着,像是一个瓷盘,而他的手指是根铁条。
他愈转愈快,你愈转愈快。
然後他忽然手腕一个大动作,将你甩高。
你旋转地抛起。
向着夜空。
你觉得你的梦距离月亮好近、好近。你好想就这样旋啊转的直到银河以上。而你落下。万有引力依旧对你发生作用。你无法就此上昇。在那一刻你才晓得自己的轻是相对而言。你一样是有质量的。而X的两只手,在下方等着将你捧着。捧在手心。温热的手心。那至少是一个温暖的窝。
你降临在他手上。
从此,你就像是他豢养的鱼。养在鱼缸里的鱼。
鱼缸是你。鱼也是你。
很快的,他发觉你的梦跟街的奇异练结:你对街的全知X。
於是,峨眉帮就此成立,并且成为一道隐密而雄壮的伏流。
虽然X想着命名时,曾对你说着:是峨眉帮。决定了。峨眉帮在这里。不是峨眉派。什麽郭襄云云本来就是小说者言,根本没那回事。峨眉派仍然是一个男子众多的派别。只是招式走Y柔、小巧罢了。金庸根本弄错了。好吗?对你来说,是派是帮都无所谓。总之峨眉就是这条街。那是一致的。就像X认为诗跟sE情小说,他可看不出来有什麽差异。对一个书写者来说,它们理当都是捕捉内部、认识外在的法门。所以街是你梦中的一首诗,一篇sE情小说吧…
由於你的梦中能力,X的布局与经营往往轻而易举。以这条街为核心,往外辐S,在这个城市里,你的梦见是上帝的眼睛,上帝沉睡而包罗天地的脑。你任意穿梭在梦与梦的缝隙。
你是前所未有的圣者,还是魔鬼呢?
明天。
就在明天啊。
X读完诗,两眼发亮,亮得像是世间唯一的光源。他喃喃的说着就是明天了。明天,永远拥有处nV之身的纱罗会去找大人物。这条街的原有主宰。X很清楚那大人物的癖好和手段。X想要让纱罗跟你成为那个大人物的隐藏的终结版。他布这个局已经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拥有你才万无一失。
而你会进入纱罗的梦境,开启她里面的野兽。
这是你的另一种能力。在全知如神的观世间一切音以外,你还拥有把nV孩,仅局限於某些nV孩的核心里的东西掀开的能力。这不是你既知的。这是X协助你,或者说要求你发展出来的技艺。他一开始的想法很简单。让你直接钻入大人物的梦中杀Si他。但没办法。你只能梦见。梦见你在所有人的梦里流动。仅此而已。你无法g预他人的行动。最多,最多只能cHa手一些微小的事,譬如醒来以後的几件小事,要眨几下眼,或者想吃什麽之类的。
X不断要求你深化这个能力。终於让他发现你对某些特定的nV孩的,不可思议的控制力。尤其是伤痕累累的nV孩。她们梦中往往深埋着一些具有凶恶形状的黑暗。你可以把那个打开,并主导她们的行动。
被掀开的nV孩就会变成恐怕的杀戮的动物。
像是X最近Ai读的另一首诗。
今天我的任务是要掀开一个和我同国的新娘
另一只稀有美丽
对於未来缺乏繁殖能力的
濒危动物
明天的正午以前,大人物就要Si去。你不晓得X会不会心痛?他会吗?这不是单纯的仇杀。里面还有很多复杂的编织。但你的梦已经太多,太多了。多到你不愿意再去开启人X底隐藏的虚妄。你只是做着梦而已。就像X是个没有X别的人,你是睡美人。这样就好。即使X根本失去了X别,他在X别的疆界里迷路了。一路迷路到梦底。所以他会遇见你。所以他才会以那样亲密、暴力的形式在你梦见他时紧紧地抓住你。
这是个没有引号的国度。街的国度。梦的国度。而在这里,你知道X一直想写故事。他是那样子的没错。你不知道故事有什麽好的。就像诗。就像你的能力。可以透过睡梦点燃一些nV孩深沉的什麽有什麽好的。你是梦的杀手有什麽好的。梦是最可怖的武器有什麽好的。而X难道不明白这一些吗?
但X却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他只是从下午就忙不停蹄的写着。
写出像是战书又像是诀别书的小说来。
他一边写下〈sE情故事〉和〈野兽派〉,一边难掩兴奋的期待着明日。但那里却有你所不能理解的,深深的忧伤之类的氛围存在。你知道有。你知道。
你知道
12:峨眉帮,午夜0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