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
你在峨眉帮的特殊位置是:爆炸。那也是你不为人知的秘密。能力的秘密。你拥有爆炸。可以加上引号(但这里是个没有引号的国度)的爆炸:爆炸。单一所指,仅属於你的一种能力。
什麽样的爆炸呢?
嘘。这必须保密。你在隐密的深处露出隐密而无光的微笑。
你是个很会摇的nV孩。意思是?各方面的意思都有。你喜欢各种摇摆的事。音乐,舞蹈还有庆典。或者你又露出那种极为隐密的笑意,你说,在上面的时候,也会很摇哦。当然,X的摇摆。以摇摆迎向狂欢,迎向另一种文化。文化?是啊,一种集T的生活模式正被转换一个地块的生命内部模式,文化,或者文明。你说,像野兽一样。残暴,粗糙而魅力无穷。
不能轻易遗忘,遗忘文明的根X就是野蛮。
但为什麽?你怎麽能够这麽说呢?你来自高山。一个被日民族,被汉民族连续施以驱除、镇压与统治的种族。耻辱的记忆深入。你们的文明衰微,被同化到如今。族人过得好吗?不,山只是资源,只是平地之人的损耗品,大型的玩具。如你一般山的孩子们,全都在丧失,流离。没有独特X的,属於自身的文明的眼睛,等同於没有文明。
你所理解的,就是其他的文明以其高压X来进行屠宰。他们任意判定你所在的文明是丑陋的,野蛮的,於是理应当被消音、消除甚或消灭。这是所谓同化的阵痛?所谓的包容X?谁包容谁呢?
不,你的语气犹若岩石与冰,你说,这只是单方面的压榨、欺瞒与侵占。凭什麽日文明、汉文明的就是优雅、JiNg致?而部落的却是低劣、毫无价值?凭什麽出草就是毫无人X的举措,乃至於非得要有一吴凤这样人格高超的牺牲者来造就一感化的天衣无缝的可笑神话?而平地文明却可以任意发动战争,并以人命换来荣耀、富贵与权力?谁才是暴力者的後裔?谁是谁的同胞?
你的祖先逃散到山里,而最後连山都守不住,必须败坏,一同腐朽,变成洪流,变成土石倾泻而下祖灵何在?没有了信仰者的x怀,祖灵能够依归在哪里?岛国人正在鲸吞高山,一步步的把你和族人不敢轻侮的神圣场域化为金钱、财富的换算。而叫你愈发哀切的是,甚至原来的住民不得不成为帮凶,涂害祖灵的住所。你无b羞愧。
因而你带着爆炸抵达这条街。
而平地正在发生明明是公然但又被降到隐密层次的撕裂,汉文明的撕裂,两种路线,岛国的,与大陆的,来自同样的地方,但移民群经过长久的时间,在某些核心已然产生变异,更何况後者根本X的执行了对前者的阉割与统治。如今,却毫不费力的想把那段杀人的历史扔进历史的炉灶,一把火烧光。而他们说:别制造族群分裂。追究杀人者的责任居然被说是罪恶?下令的屠杀的人依然保持优雅,JiNg致,被杀者却是野蛮了,这是什麽道理?
你,一个山上的孩子,对此依然感觉耻辱。这不是你的历史,你的归所。这条街,这座城市,都不是。你应该Si在山与天的尽头,Si在充满巨大的树,的原来之地。然而你在这里,在这里为文明的屠宰史感到疼痛、悲哀。如今不正积极的回应吗?不。没有。你说。从来并不存在回应。如今只是类似保存古物,为了增值之类的目的。博物馆似的,嘉年华似的,展览似的。那是马戏班啊。是小丑。是畸形人。是侏儒。是R0UT怪斜者。你的山族人啊,都只是一场表演,展现某种原始X,好让岛国人以为将部落视为山番仔的年代从来不存在:我们都是台湾的共同T。
而你多麽讨厌那个字眼,你宁可说岛国,中间X的,没有偏斜,没有被投S过多慾望你说,想想啊,难道鱼不是吗?作为一种原始的yu求,无论是对X或对想让生活变得更好的文明价值的洗脑,不都是如此吗?而鱼,任何贩卖身T的nV子,都被打入永恒的罪恶的一带。文明需要她们,却又从来不敢承认那是自己的邪恶,而不是别的。你就成了这个食物链的一环:你做的是视讯妹的工作。
山深化了你的容颜,你的眼睛,鼻子,你绝不平面的五官,山给了你一张脸,你却拿来糟蹋,在平地里,在城市的众生的小小萤幕前,搔首弄姿,以分钟计价的,出卖躺在你那张脸里的山。
是的,你羞耻啊!
你是巫。你专门出入於需要被幻术迷醉、薰陶到再也分不清地狱跟天堂的人。凭藉着摇摆的R0UT、声音和对话,你就能够进行另一种形式的控制。你把山交给你的天赋完整地化为巫术,以之征服汉文明的子孙。你的爆炸。你终於也是一名屠宰者吗?而这麽一来,复仇的你就不羞耻?或者相反,羞耻更是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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