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从来都是梦游。偶尔被梦的尾巴带到像是别的地方去。那就是冒险了。对时间与世界的微小反击。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然则只有生物麽,只有生物可以进行?不。街的柏油路面,街的砖,街的墙,街的路牌,街的路灯,无一物不具备梦游的特质。譬如那个诗人驾车离开时,车子的本身,轮胎、方向盘、後照镜、水箱、引擎、……等等,无不瞬间变成了梦的片段。而诗人只是一个梦,一个梦的记录坐进了另外的群梦底。梦中之梦。没有事物不是真实的,没有事物不是虚无的。而生物与物T都在同一种脉动,以相似而各自不同的名字活跃或者静止。
街道既是限制又是扩展,既是四面墙底又是无尽的回圈。所有身处於此的人,都在深部与街道合而为一,又被推散在某个定点。时间梦游。梦游的时间。街道说话,无声,强大,而长久。那是高於感官的一种语言。近似於幻梦中的絮语。而那个絮语隐隐约约导引、牵扯所有事物的动向。从混沌之中拉提出另一个混沌。从抵达里再度出发,且就在出发的同一个瞬间便已抵达。街道,时间,一颗自行跳动的心脏,在内部的地方,并且,并且自行制造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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