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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教训[2/2页]

神魂之判官 退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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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判官抬手一拂,面前出现一本暗黄色的册子,册面上写着“功过格”三个字。盈盈发着暗光,浮在他的身前。他目光所落之处,出现了几行黑字。
      在刘军路的名字下面,原本的字样,不知被谁用红墨修改,如今已经看不清楚。
      判官愠怒。
      “宣,罪人刘军路。”
      此时山间的一座僻静别墅里,江风之前遇见的付小姐,还有和跟她一起的道士,带着富商前来拜访,请师父拔除他身上被厉鬼标记的阴气。
      一行人等在客厅,已经等了三个小时了。付缘看着电视,时不时发出一句笑声。
      那道士忽然开口道:“缘缘,有没有觉得,这厉鬼从方才起就很安静?”
      付缘翘着腿,听他说的看过去,才发现的确如此。脸色一冷,上前打开骨盅。除了一团浓郁的阴气,哪里还有什么厉鬼?
      付缘用力在桌上一拍:“怎么回事?谁碰过这东西?”
      富商急忙摇头:“没有!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我怎么可能碰它?”
      付缘:“那会是谁?”
      “冷静一些师妹,师父的住处外有阵法,寻常鬼怪不可能入内。这厉鬼或许是在我们来之前就不见了。”道士悔道,“也是我大意,一直没有发现。”
      富商顿时期期艾艾道:“大大大大师,大师您要救我啊!”
      付缘烦躁喝道:“你住嘴!”
      那富商却两眼一瞪,直接厥了过去。
      富商刘军路只觉得眼前发黑,再回过神来,全身上下都轻飘飘的不对劲。听见一人缓缓道:“刘军路,五十三岁,何中人士。三子,二女。”
      刘丰急忙点头:“是他是他就是他!”
      富商还在恍惚之中,抬头看向前方。就见那人飘坐在半空,身形有些许透明。身上穿着的是紫色衣袍,头戴冠旒,脸上白净。双目如炬,不怒自威。
      而在床上躺着的,正是今天遇到的外卖小哥。
      怎、怎么回事?
      富商只消看他一眼,就觉得心沉沉地往下坠,控制不住自己的膝盖,跪在他的面前,似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他的背上,叫他伏倒在地。
      “刘丰。虽有冤屈,却谋害人命,处江畔流放十年,前去二殿自领责罚。”
      “刘军路。削阳寿二十年。死后押赴殿右高台,照孽镜台,发狱受苦。”
      他每说一句,功过格上便如实记录下来。最后抬手在上面一按,封定了页册,不得再做修改。
      刘丰哭道:“是!谢大人!谢大人断案!”
      富商还在喃喃自语道:“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判官合上功过格,轻声吐字道:“去。”
      远处。
      付缘喊了喊富商,发现他魂魄离体,顿时大怒。
      “何人敢在我面前造次,与我抢人?”
      她拍出一张符贴在富商头顶,从柜子里端出香炉,点燃上香。又摆出香案,开始念咒。
      结果斗法的法阵还未摆开,神识中直接一道金光射出,付缘受到法力反噬,比以往哪次都重。直接朝后飞去,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觉得五脏六腑万分绞痛,几乎要疼晕过去。
      道士震惊大喊:“师妹!!”
      二楼的房门终于打开,一老者匆匆走下来,问道:“怎么回事?缘缘,你怎么了?”
      二人齐力将付缘扶起来,香案上方的烟雾中,却隐隐浮现一行金字。
      老者呼吸一窒,顺着念道:“判官亲笔,此案已断。”
      “这是犯了什么冤屈竟还惊动了判官亲断生死案?你……你是做了什么?”老者看着付缘急道,“我早同你说过了,为人勿太过分,一切皆有功过格记案,有些钱你是赚不得的!纵是恶鬼,生前也是活人,地府哪管你生前,只管对错,你觉得自己将来就不会死吗?”
      付缘面色发白,胸脯剧烈起伏,委屈道:“我只是,受熟人之托,替人解难而已。”
      “替人解难,你说的出这话?你怕是穷疯了!”老者跺脚道,“你这是直接惹怒了判官!”
      他拽着付缘起来道:“快,去上香!”
      付缘忍着剧痛起身,到后面的房间里,将香点了。结果还未插入香案,已经齐齐折断。
      付缘脸色剧变。
      客厅里的老板似乎也悠悠转醒。
      江风不是单想说这句废话,只是热天里,实在憋不出几个有用的字。也不是故意要记农历的日子,而是整天往古玩街里送外卖,已经零零散散听他们提了好几次。
      今天应当是阳历七月二十,初伏天。a市热得能让人失去理智。
      江风骑着小电驴,放缓速度,驶进街道。
      或许是因为这鬼天气,街上行人稀少。要么都在店里躲着,要么等着晚上再来。
      江风头上带着遮阳帽,此刻汗渍全被闷在里面。裸露在外的手臂被晒得通红,热伤已经开始蜕皮。
      怕热,他非常怕热。
      汗水哒哒地往下滴落,然后他停下了电瓶车。
      吁出口气,江风四肢发软,将餐盒拎在手里,闷头走进旁边的店铺。
      他最初头部受伤,醒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隐隐觉得自己是一个干大事的人,起码应该是一个可以睥睨众生的家伙。
      后来上网搜了一下,发现每个中二期的人,都会有这种错觉。而他明显已经超龄了。
      所以为了生计跟学费,他还是出来打工了。
      他推开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江风浑身一抖,就像干涸的鱼进了水,甩了甩头,打了个哆嗦。
      他的手指被袋口勒得一片青白,将餐盒在柜台放下后,跟老板说了一声,转身准备出去。
      “坐一会儿吗?今儿天太热了。”
      江风摘了帽子,退到一旁,贴墙而立,对他道了一声谢。
      “谢什么?”那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穿的还是旧式的青衣长衫。他长得一脸和气,留着一把白色长须,眼睛里一股商人的精明,穿扮上又有一股儒雅气息。
      热天谁都不想出去吃饭,都是喊的外卖。
      江风觉得自己赚的全是血汗钱。
      墙上时针滴滴答答地走。他这间古董店相当狭小,除却柜台,旁边的走道只有一米半左右的宽度,中间连张桌子都不方便摆。店面已经很老旧了,通往内室的路口用厚重的棉被做帘挡着。
      江风看了眼时间,决定吹五分钟的凉风就走,数到三分半的时候,门外停下了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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