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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喜恶同因(上)[1/2页]

你好我是时岚 兰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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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计程车上下来,看见两个穿着花衬衫梳着油头,脑袋上还顶着一副墨镜的男人,坐在咖啡店铺的露天座位上,中英夹杂着聊着咖啡豆的发源地,十秒钟换了四个手势,我就知道,我确实是回到上海了。
      与方明远确认关系的当天晚上,郑以牧不明缘由,没有告知我与方明远他的去向,独自离开了景德镇。而方明远为了能尽快推进海内外直播想法的落地,计划去往北京,找相关人员开会。考虑到景德镇的了解工作也基本结束了,方明远建议我直接飞回上海。就这样,原定一周的出差行程,骤然缩短。
      回到再熟悉不过的办公室里,正是午休时间,森森与一众同事们刚吃完饭,在工位上议论着天迈公司的热门新闻。
      今天早上八点,一条新闻引得整个互联网行业哗然——天迈公司被媒体曝光用ai系统监控员工。
      为了督促员工在上班期间尽忠职守,兢兢业业工作,天迈公司在员工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在每一台办公电脑上都安装了人工智能系统。通过人工智能系统,可以有效追踪并计算每名员工的工作效率,并且可以根据登录的网址判断是否为办公所需。一旦开小差的时间太长,人工智能系统就直接自己生成解雇指令,甚至不需要人为来做决定。除了可用于追踪绩效,人工智能系统在升级优化后,老板甚至可以收到员工一天下来点击了多少次鼠标左键、工作中与哪些员工聊了天的详细报告。甚至,聊天的内容都可以通过抓取关键词获得。
      简直是无死角在监视所有人。
      互联网,反摸鱼,反躺平,鼓励春蚕到死丝方尽。可是,这样的做法非常容易引起反效果。
      毕竟,在别的行业摸鱼,那个员工可能只是为了偷懒。可是,在紧锣密鼓的互联网行业,那位员工可能只是在偷生。能够高速运转,永不停息的永动机至今尚未被发明出来,又何况是人呢?
      互联网这个地方,尤其是直播业务,往往被认为是当下的风口。可是,就像是搭乘电梯到达顶楼的人,以为是自己的努力。当电梯不再运转,电梯里的人就误认为是自己不够努力,疯狂在电梯里坐俯卧撑,可惜,谁都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又想马儿跑得快,又想马儿不吃草。天迈这个吃相,真的太难看了。
      而这件事之所以能在珠宝行业的工位上炸开锅,单纯是因此这次“清剿事件”中,有我们的老熟人。刚入职天迈不久的公关部总监陈佳珂因上班时“过度摸鱼”,被予以了扣除季度奖金的处分。
      “什么叫‘过度摸鱼啊?”我坐回工位上,疑惑地问。
      “陈佳珂对公司称是去外面和艺人的经纪人谈合作,一谈就是一下午。人力资源部的人一查,发现她的电脑定位在一家高端私人美容会所,而那位经纪人的航班取消,压根没去杭州。这不,人赃并获咯。”森森为我解释,他眨巴着眼睛,还给我发了一张图片:“时岚姐,就这家私人美容会所,我查了一下,口碑还不错,咱们哪天一块儿去不?”
      我真是服了森森。别人吃瓜,吃的是八卦。他吃瓜,吃的是资源。连美容会所都能扒出来,有这能力,来干互联网,不去干狗仔,真是可惜了。
      “哪儿有空呀?景德镇‘千里窑火的项目还在进行中呢。哦对,郑以牧回公司了吗?”我问。
      “郑以牧?不清楚啊。?G?时岚姐,你们不是一起去景德镇出差吗?郑以牧的系统账号显示他请了两周的假期,我还以为你知道他怎么了呢。”森森反问我。
      郑以牧请假了?而且,还是两周这么久。现在,珠宝行业总监的位置悬而未决,方明远都跑到北京去找法务确认境外直播的合同细则了,郑以牧竟然在这个节骨眼选择了休假?总不可能是在景德镇玩泥巴玩得不够尽兴吧。
      我没再多说,站起身,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打了个电话给郑以牧。
      一阵忙音后,电子女声提示我“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我又拨打了好几次,依旧无人接听。
      这个郑以牧,一个人从景德镇离开,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到了这个时刻,我才发现虽然我平日里与郑以牧打打闹闹惯了,可是,对他的情况几乎是一无所知。郑以牧住在哪里,平时和哪些朋友往来,喜欢去哪些地方,我以同事的身份,根本无从知晓。事实上,我也没有想过我要去了解他的喜好。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他看到我与方明远的眼神,我不知为何,竟莫名地担心了起来。
      郑以牧再爱胡闹,也不可能在创始人等着他拿出绝佳方案的时刻,临阵逃跑。不对,这不可能是郑以牧会做出来的事情。我越想越担忧,脑海中冒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死马当活马医,我也只能去找他了。
      我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了李东乾的电话号码,在我的手机里,我把他备注为“大乌龟”。
      我必须承认,时至今日,我依然觉得是李东乾毁了我最爱的大客户战略部。安姐曾经劝我,要接受生活给我的暴击,甚至要去感谢他。可是,我只会感谢一路走来给过我帮助与陪伴的安姐、郑以牧、方明远、森森,甚至是曾经一起熬过夜的露露,绝不会把如今的冷静与成长归功于李东乾。一码归一码,我喜欢做人要公平一点。
      “嗨,我想请问一下,你知道郑以牧住在哪里吗?”思索再三,我还是没有对李东乾使用尊称。
      “郑以牧?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我找了他好几次,他都没搭理我。”李东乾回复。
      活该。
      不愧是郑以牧,说讨厌大乌龟,就讨厌大乌龟。
      不过,这又让我有些担心郑以牧,他这么大情大性,恩怨分明,我与他的竞争对手谈恋爱的话,他会不会也从此以后就不理我了?
      如果说李东乾都不知道郑以牧住在哪里,那还会有谁知道呢……哦对,还有管控部门的徐聪!徐聪说过,他会去郑以牧家一起看球赛!
      “徐总监好,我想请问一下,您知道郑以牧家在哪儿吗?”查询到徐聪的电话后,我直接给徐聪打了一个电话。
      “他家?在静安区呀。”徐聪说。
      “嗯嗯,我知道。是这样的,我找郑以牧有点事情,但是,他在休假,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所以,想问问看能否去他家找他。”我诚恳地说。
      徐聪忽然有些敏感,他提醒我:“时岚,我们宝莱公司是不鼓励办公室恋情的噢。如果你……嗯,我建议你尽早换一个部门。有私人关系的员工,是不可以在同一个部门共事的。郑以牧确实很不错,不过,你也是个非常有能力的姑娘,我建议你还是看顾好自己的职业前途。同事之间,保持适当的分寸,对谁都好。”
      徐聪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向我表达了歉意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什么和什么呀?这个徐聪,真不愧是管控部门的总监。我不过是问了他郑以牧的家庭住址,徐聪居然能联想到我会与郑以牧有私人情感关系。但是,徐聪的这番话,倒是提醒了刚被甜蜜冲昏头脑的我——我与方明远,也是上下级关系,如果我们有了私人关系,那么,我们就不应该再呆在同一个部门。
      现在,方明远在为自己全新的设想全力以赴,如果景德镇“千年窑火”项目能一炮而红,那么,他在珠宝行业一定大有可为。而且,我本来就是为了他来到珠宝行业的,怎么想,都应该是我选择离开珠宝行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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