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你还是跟着轩辕诀走了？”
“是啊，我现在是个废人，保护不了你，所以连你……也开始嫌弃我。”
“只是一双眼睛而已，下半生只要有你陪着，没有眼睛又如何？”
散如红绸的血迹几近把霜华包围，她疯狂的跑，可跑到哪都是夜黎天那如火的红衫，好像是被血浸透过一般，叫人恐惧。
抹了抹脸边的冰凉，究竟是触动了哪一番，不易动情的她竟在这梦中接二连三的落泪。
梦境？对！这是梦，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可那一切又像是碎片一般不停地朝她涌来；她记得，夜黎天为了她去了百毒谷，而她要去找他，她不允许他为她做那些傻事！可她为什么在这里？
双眼猛的一睁，她记得了，轩辕诀……打晕了她。
蓦然翻身起来，周围早已换了地方，眼前这用异国少有的红木搭建而成的木屋，也不知……是什么地方。
头晕晕的，肚子也空荡荡的难受，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必须尽快赶出去，必须尽快赶去百毒谷阻止夜黎天！
“吱呀——”外屋竹门声响，霜华顿了顿，而此刻这进门的除了轩辕诀她再想不到别人，取出发间的簪子，她等着轩辕诀朝她一步一步地靠近。
“轩辕诀，我要你放我离开！”看见他完整的身躯无一不漏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手中的力再也止不住，刹那朝他扑去，而那手心的簪子，也狠狠的插入了他的胸口。
“滴答——滴答——”明明静的好似深夜，她却仿若能够听到那血低落于地的声音。
他身子略颤，不可置信的抬首看她，她的眼中再没有一丝对他的情，冰冷的像是冬日里的白雪，在他心脏处一点点堆积。
霜华贴着他的身子纹丝不动，手中的簪子既没有拔出也没有继续深入，她知道这簪子太短，而她此刻没有内力，这样一刺根本就杀不了他！可她还是想把他惹恼，她想让他知道，从今往后，她都不会再为他有一点不舍，他们不止是恩断义绝，更是仇深似海！
该流的泪早已在那个梦境之中流光，此刻霜华看着轩辕诀只剩下对仇人的恨意。
“我说过，要我跟你回去，我宁愿死！”她一闭眼，松了那只握了簪子的手。
“你就那么，想去找他么？”他沙哑的嗓音好像被什么堵住一般断断续续，却任由嘴角上扬，浅笑起来。
“这跟你没关系……”
“你爱上他了？这两年里，他对你无微不至，所以你爱上他了。”他紧紧的盯住霜华的眼睛，已经不是他曾经见过的那种通透了，她变了，他变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当年的那般景象。
如果说是，或许可以将他伤的彻底，可霜华不想欺骗了他也不想欺骗自己，她不知道她有没有爱上夜黎天，她只知道，她从未忘记过轩辕诀。
所以，这一刻她选择沉默。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还会不会再为我难过？”那无尽的寂静中仿佛这个世界都停止了，可霜华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开口说出这样一句话，抬起头正撞上他的脸，苍白的吓人。
蹙了蹙眉，方才她一直没有仔细看他，或许说她早已被那些恨蒙蔽了双眼，已经看不清别的，而这一见着实叫她撇不开视线，是她那一簪刺的太深了么？还是他只是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为什么他站在这里，那脸色犹如死人一般苍白僵硬？
张了口，她却忘了要回答他。
“呵，看来是不会呢，这样也好，是该要把我忘得干干净净才好。”他依旧喃喃自语着，声音很小，却颤抖的令人心慌。
霜华不想与他在多待一刻，蓦地从他身旁穿过，冲出了屋外。
“如果你是真的不爱我了，该有多好？倘若真的到了那日，希望你……永远不会知道。”霜华离开之后，轩辕诀拔出她插入他胸口的簪子，身子一晃，跪倒在了地上。
这样的恨，很好……至少不会让他担心，
第71章 章七十二 还不起的情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