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似过了很久很久,不知道是那些下人把霜华吩咐的事给忘了,还是仅仅在他们的空间中时间流逝的很慢,总之……霜华一直等着的大夫,终是匆匆的来了。
别的暂且不管,最重要的还是要知道白白此时情况如何,那大夫也没查看多久,只翻了翻白白的眼皮,按了按它手腕处的几道穴脉,便就缓了缓气,脸色也安稳了不少,“回王爷、王妃,此白猿无事,只是误食了些蒙汗药,才得以睡得太沉,现已过了几个时辰,想必不久便会如常醒来的。”
没事!只是蒙汗药!
霜华提在嗓口的一颗心终是缓缓落下,白白无事,无事就好!
不过……既然白白无事,她也就得了时间,该好好的算算这笔账了!
她不是圣人,虽不爱招惹是非锋芒毕露,但也不是好欺负的主,许是往日的十几年里被人欺凌惯了,在谷底时曾该有的怒气便就在昼夜的胡思乱想中日积夜累越养越大,正愁着出了谷无人与她发泄,这古霓裳倒是找对了时候。
至于那大夫说的蒙汗药,霜华承认,她却是被那诊断给弄得有些糊涂了。依着古霓裳的性格,不闹得鱼死网破她万不会罢手,既然要害,也定是会往死里害!可白白为什么没死,就仅仅是被蒙汗药迷晕了?她深邃的媚眼看向鞠巧,这事……就该问她了吧。
鞠巧是个哑女,自然不会将实话说出来,而要她写,她也定会因为某些原因写的不明不白,到底还是不会招供。不过……她若想欲盖弥彰替古霓裳顶罪的话,那么……她就只能让她说,自己说,且心甘情愿的说!
抬首看了看站在远处的古霓裳,她今日一袭鹅黄色束身长裙,简素的雏菊用金线勾着绣于裙摆处,淡淡的粉妆,樱红的嫩唇,看着好似略施粉黛有些憔悴,实则只多摸了些粉少沾了些胭脂罢了。而她此时,冷冷的神情略显呆滞,双眼放空的看着前方,似在思索着一些令她着实费解的事,至于什么事,霜华心中已是会意。
吩咐几个下人将白白抬去隔壁的房间里歇息,霜华方才正色的走到了鞠巧的身前,一伸手,便握住了她受伤的手背,“你是否能告诉本妃,这伤是哪儿来的?”
鞠巧静静的跪在地上,一排小巧月白的牙齿将下唇咬的紧紧,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着,好似一颗颗散了线的珍珠,看的直叫人心疼。
不说?也罢。
“莫非,这伤不是给白白下药时伤的?”霜华冷声一喝,身子微微下倾,将鞠巧满是厚茧的小手整个的握在手里,这般大的孩子,本该是父母疼着,兄长爱着,却在此刻被折磨的这般模样,就如她两年前被二娘和管家诬陷是一般,满是恐惧和无奈,但好歹她当时还能挣扎,还能辩解,可鞠巧……
“将一切事情交待出来,我会保你和你要保护的人无忧。”霜华借机在鞠巧耳边轻声说道,在他人看来霜华此时面如寒冰,手又狠狠地握着鞠巧,仿若只是平常的审问,实则却无非只是借此机会将她想说的话告知鞠巧罢了。
闭口不语,宁愿冤死都不愿道出实情,她必然……是有着要守护的人。
果不其然,霜华话刚说完,便见鞠巧一双深红通透的大眼抬了起来,张了张口,着急的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干干的发出一段段难听的杂声。
只要她动摇,只要她想说,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
霜华松开鞠巧的手,直起身来便对站在一旁待命的速风问道:“她可还有什么亲人?”
“鞠巧自小便是孤儿,并无亲人。”
“哦?那在府中是谁与她较为亲近?”
“那必当属浣衣房的容妈,七年前,是容妈将几乎饿死街头的鞠巧捡回来的。”
“容妈现在何在?”既然是从小养大的,感情定是不浅,而此时鞠巧发生了这般大的事端她都未出现,不用想也知,那容妈定时有事了!
“容妈年纪尚大,已经有段时日未见到了,兴许是身子不好在屋里养着,王妃可要速风将她带来?”
“带来?不用了。即是老的不能动,那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了,你只管……”
第10章 章十 真相大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