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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往昔[2/2页]

闻风初啼 暮晓菊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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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拿下了新科武状元。与此同时,朝野上对白胜兰不满的人则更加勤奋的上书弹劾,说她教的女儿虽然武功高绝,但是在武考之时毫无怜悯之心,不是削了对手的手臂,就是砍了对手的大腿。总之,那年的武状元之战,让宋瑾言落下了“残忍”之名,也让白胜兰顶着“教养不善”的名号行走于朝堂之间。那些败在宋瑾言手下的不是名门之后,就是望族客卿,哪一家都想咬牙切齿的撕了宋家母女,御史台接连一个月参本弹劾白胜兰,然而金銮殿上边那位只管充耳不闻,毫不所动,御史台的折子也就渐少了。最后,朝野上下也看明白了,本来比武就是生死有命,技不如人,也怨不得宋瑾言,更重要是皇家还要靠白胜兰兵镇边疆,区区武科举比武死伤几人实属算不得什么要紧。
      苏澄奕看着宋瑾言脸色稍显缓和,不久却又更加凝重起来,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他慢慢踱步到宋瑾言身前,才发现她脸色不再苍白,竟然显出不自然的潮红色来,额头的汗断断续续滴下来。
      苏澄奕伸手一探,不好,烧的不轻,是箭伤引起内息岔了,只好将宋瑾言扶起来,从后背轻柔而绵延的输入内力,好将宋瑾言纷乱的气息抚平。
      宋瑾言内力惊人,所以需要顺平她气息的内力也不少。不知过了多久,苏澄奕不敢停,就怕停下来反而让内力更加肆意冲撞。
      “二公子,可以了。”宋瑾言虚弱的说道。
      “你,醒了?是清醒的吗?”
      “嗯。二公子不必如此……”
      “好说,以后阿言还我就是。”
      苏澄奕也着实耗费了不少内力,顺势靠在宋瑾言身边的山壁上。
      宋瑾言盘腿而坐开始调息,一个时辰之后才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苏澄奕炽热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
      “二公子,宋家不会白受你恩惠。”
      “你以为,我救你只是为了讨宋家的赏?”苏澄奕莫名心头火起。
      “……”宋瑾言自知方才所言不妥,略尴尬起来。也对,他是苏府二公子,还是苏敏章属意的下任家主,自然没有没有必要受宋家的钳制,那恩惠宋家更是毫无理由。
      “阿言。”苏澄奕软软的叫了声,似乎有千般委屈。
      宋瑾言何曾见过这样的人,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中,要么是苏沐之那样明亮大度的谦和君子,要么是军中那些赤条条的汉子爷们,这样一个不将脸皮当回事的人随时都可能让她觉得“意外”。
      “二公子,我欠你一个人情。”宋瑾言也实在不知该如何道歉,她本就不是一个圆滑的人。
      “无妨。”苏澄奕偷笑了一下,很快便换回一副委屈的模样,“如果阿言实在觉得抱歉,不如给我说说,背上的伤怎么来的?”
      “……”宋瑾言实在是没料到他提起了这个。
      就在苏澄奕以为宋瑾言不会搭理他的时候,意外的听到了答案。
      “小时候,我武功还不够好。兰姨走了以后,宋家就成了众矢之的,朝堂也好,江湖也好,总有人来挑衅。那个时候,阿钰很是吃了些苦,他太小了,又是宋家亲脉,总被人暗算……”宋瑾言眼神散了散,那个时候可真是艰难,她和宋?钰都过的十分不容易。
      “所以,那是救人留下的?”
      “算是,也不是。”
      “什么?”
      宋瑾言想起来,那几年其实很多人是冲着她来的,不论是武科举之时就得罪的人,还是之后朝堂政见不和的家族,以及战场上逼退的外敌等,就算她后来极力的韬光养晦,行事越来越低调,可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也不在少数。何况,有些人是冲着宋家的素银剑谱和《四方滕卷》来的,可谓“怀璧其罪”。
      “暗害一个小孩子比较容易。”宋瑾言淡淡的说道,眼里流转的波光,好似在讲他人的故事一般。
      苏澄奕自然能想到,白胜兰去了之后,宋?钰便是宋瑾言唯一的亲人,自然不允许有人威胁到他的安全。二八年华的少女,就要撑起家族荣辱,保护幼弟,还要在朝堂之间斡旋于各方势力,竟然还能带兵横扫战场……想象也知道那举步维艰的日子是如何难过。
      “我兄长……为何不想想如何去掉疤痕?”
      “他并不知晓。”
      “……”
      那个时候,宋瑾言身上总是受伤,太医院的太医都成快成了宋家的常客。虽然御史台也颇有言辞,无奈有昭太后坐镇,朝堂上那些谁不是成精了的,自知闭嘴,何况宋将军的军功也是生死之间自己挣下来的,也就没有多言。
      苏沐之每年回京的时候替宋瑾言把脉,然后尽心尽力调理好她内伤,可偏偏宋瑾言故意将“留疤”一事隐去,苏沐之自然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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