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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章 近水楼台先得月[2/2页]

我在修仙世界伪装反派 犹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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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经地义的道理。眼下你身穿白雪银杏衣,顶着的是司命道宫首徒的身份,我自然称你一声师侄,可他日你当真生了异心,我仙门之人定要杀你!”
      良册瞧这落拓道人说的认真,可见他几口酒下肚后脚步虚浮,就知此人酒醉,讲了一通长篇大论,也不过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他平生从不与醉鬼纠缠,何况他从易荣的说词里已经得到了一些他想打探的消息,这于调查当年良王室灭族之事已然有了眉目,一切还需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师叔说完了?”良册平淡地问。
      “呃……”易荣迟疑了一下,心道这孩子是吓大的,看来这招对他没用,就话锋一转,“良册当年之事我的确知之甚少,对你和掌门的恩怨不予评价,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有一天你知晓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发现你之前所恨不过是为了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一个理由,你又将情何以堪?”
      此一句是真心话,这是易荣一直想不明白的道理,所以他今日问了另一个当局者。
      良册神色一沉,他只当昨日种种待水落石出时,一切善恶有报,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他愿自食恶果,终有偿还。
      如此想着他心中轻松了许多,便径直向山门中走去,留下一句,“没发生的事,我只看眼前。”
      “只看……眼前嘛?”易荣小声地重复了一遍,忽地就生出了一种他其实一直都在庸人自扰的滋味。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他今日是来规劝良册这小子不要跟岳参横作对,更别整天想着怎么在司命道宫中兴风作浪,他是来做说客的,怎么反倒让人家教训了一顿?
      不过好在他借酒意,该讲的,不该讲的,他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届时就算岳参横真的问起来,他也好交差。
      心中琢磨着,但易荣也明白良册一定会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就忍不住提醒。
      “喂,臭小子你既来了上界,我说几个有趣的地方,北邙山的复来归断崖、洞真溪山道旁的石像,你抽空去瞧瞧吧,定不会白跑一趟的。”
      易荣大喊,见对方脚步走得更急,他又嚷道:“良师侄,听师叔的劝,花开堪折直须折,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如此费了一番口舌,他又想起前些年鱼怀隐刚一出关,就急着四处寻人的模样,连岳参横那根瞎木头都能看出掌门和姓良的小子情非泛泛,他又如何不懂这求不得之苦。
      如今他有意成人之美,就是不晓得良册听进去了没有。
      末了,易荣转身回顾这苍凉的十二仙山,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叹道:“油盐不进的小子,跟陆老头一样看着就让人心烦。”
      ……
      良册回到仙门时,草庐内的杏香尚浓,他进门前先用精神力探查过,确认里面只有鱼怀隐一个人,这才轻声地进去。
      “师尊?”
      他唤了一声,却发现鱼怀隐竟保持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的姿态,靠在墙壁上睡熟了。
      良册上前将人抱起来放在床榻上,期间那睡梦中的人很安静,眉眼间失了往日的淡漠,取而代之的是温软与平和。
      长久地,良册看着鱼怀隐,蓦然觉得自己是一个误闯入茫茫雪山的行人,而在那山的高处,每当大雪纷飞之际,都会有一只遗世独立的仙鹤,短暂地从他的眼前经过。
      从前,他曾尝试着想要去追那鹤的身影,可他失败了。后来他又在鹤经常出现的地方,搭了一间屋子,他日日等,夜夜等。
      谁知那鹤居然真的肯为他停留,他可以放肆的看,甚至还能伸手摸摸仙鹤柔软的脊背,这样的变化令他既欣喜又惊惧。
      生怕这不过是一场梦,所以他特意打造了一条锁链,将鹤牢牢地锁住了。
      沉思片刻,良册自颈上的狼牙项链中取出一只小巧精致的银铃,微微晃动下,他见到鱼怀隐的眉间微蹙,继而露出些许痛苦的神色,知是他下在这人身上的蛊虫在啃食宿主的血肉。
      当下他收紧五指,银铃在灵力的挤压下,不甘地发出最后一声脆响,化作了齑粉。
      察觉到隐藏在鱼怀隐胸膛中的蛊虫彻底陷入沉睡,良册就像突然卸下肩上千斤重担的挑夫一般,喘息着倚在床榻的边缘。
      一身戾气翻涌,大概是他学艺不精,受了一点蛊术的反噬。
      休息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他抬眼看向榻上恍若枯骨玉兰模样的仙人,喃喃时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期许,“师尊,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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