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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出逃失败[1/2页]

君上几时休妻 艾灵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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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梓兮并没有得到元琅肯定的答复。
      因为他很是生气,接下来他全程未同她讲半个字,在他看来,她越是出言相劝,维护元郇,他便越想将元郇大卸八块。
      元郇夺走了他的一切,皇位,和他此生最珍视的阿兮。
      那个曾经,站在他面前,对他巧笑倩兮的阿兮,如今处处与他作对,心里眼里看不到他半分影子。
      元琅心情沉闷,一脸的不快很快也扫了楚梓兮的兴致,她本来也没多大兴致。
      他在前头走,楚梓兮拉一下他的袖子,“回吧。”
      元琅不答话,身体已有了动作,上了马,朝她伸出手。
      灵风跑的仍如来时一般快,一路无言。
      待到进了明兮苑,楚梓兮回房时,元琅却突然叫住她。
      她回了头,看到他站在暖阳里,影子在地上拖了很长,不知为何,楚梓兮总觉得有些凄凉。
      她听他慢慢问道,“当年,我远赴西关时,你可曾为我,求过他。”
      楚梓兮怔了片刻,低头看一眼自己宽大的袖子,袖子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鸢尾花,她抚了抚袖口,轻声道,“不曾。”
      说罢,推门进了房间。
      属实不曾,楚梓兮不想骗他。
      元琅站在原地,心如刀绞。
      他想起了那个秋风萧瑟的雨夜,他在她闺房外,跪了三天三夜,跪到最后体力不支,昏死过去,她也不曾出来看他一眼。
      如此心狠的女人,今日却对他说,让他放元郇一条生路。
      可是她却从未给他自己一条生路。
      门内,楚梓兮站定脚步,泪如泉涌。
      罢了,他们二人就这样吧,有些事,便是告诉了他,也是徒增烦恼而已。
      元琅或许永远不会知道,元郇最初的想法是将他圈禁至死。
      元郇说,将元琅放逐西关唯一的条件,便是她嫁他为妻,做他的皇后,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即便是当时的楚梓兮,已经知道青城山之变的幕后主使是元琅,她还是狠不下心去让他受圈禁之苦。
      他害了她的父兄,让她家破人亡。
      她谋了他的江山,让他远赴边关。
      两两不相抵,终归还是楚梓兮要亏些。
      这厢洪年在凉州城客栈里听得皇帝御驾亲征的消息,先是暗叫不好,认真做了个自我检讨,毕竟皇帝交给自己的差事没办好,他连皇后的人影儿都没见着。
      后面又宽慰自己道,从明安王府偷人本就不易,陛下是通情达理之人,定然不会怪罪于他。
      可他仍旧将过往三年间因照顾皇后不周被处死的宫女太监细数了一番,发现竟有二十余人,当即便觉得脖间一凉,人头不保,看来自己命不久矣。
      不如就此先写了遗书,寄给府中,并一封和离书给自己的娇妻。
      洪年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且他写的极为认真。
      以致于廖棉将他房间的门都快敲烂了,他也没听到。
      于是廖棉推开了门,不请自入,走近时,看到洪年咬着笔杆,眉头紧锁,面色苦闷。
      她瞄了一眼信上的内容,顿觉啼笑皆非,“怎么,这就写遗书了?”
      洪年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跳,将桌上的纸用衣袖盖住,厉声道,“廖小姐怎么不敲门?”
      “我敲了,只是你没听到罢了。”
      廖棉答的理直气壮。
      “你来做什么?”
      廖棉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饮了一口,嘴角噙笑,“莫非将军得了不治之症?”
      “没有,”他身体康健得很。
      “将军这么年轻,就安排自己的身后事了,真是高瞻远瞩。”
      洪年不说话,实在是懒得跟她解释。
      廖棉又说道,“今日来客栈的客官们都说,皇帝御驾亲征了,不日即将抵凉州城。”
      洪年眉头一皱,“我早已知晓。”
      廖棉盈盈一笑,“恭喜将军。”
      洪年不知她此话何意,“我有何喜?陛下给的差事都没办好。”
      “这原不是什么大事,陛下此去西关,将军可陪同陛下,届时击退鲁贼,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如此功过相抵,陛下说不定龙颜大悦,还能给将军加官晋爵。”
      洪年听得她一席话,顿觉醍醐灌顶,想起方才钻的牛角尖,心里暗骂自己蠢笨无比,当下嘴角咧笑,“借廖小姐吉言。”
      廖棉放下杯子,起了身,“静候将军佳音。”
      说罢离开了房间。
      洪年看她走掉,拿出袖子下的遗书,一把撕了个粉碎。
      眼瞅着元郇离西关城越来越近,楚梓兮的心更忐忑不安了。
      楚凉应当早已被放了出来,可是好几日了都不曾见他一面。
      他眼下又不是身负要职,忙的连见她的时间都没有。
      定是躲着她不见,怕自己又要让他随她走。
      看来他已经知道廖棉被救了出去,所以才不来找她,真是过河拆桥。
      从记事起,楚凉就没少让她这个姐姐操心。
      说来更是奇怪,这几日元琅的人影她也见不到,明明住在一个院子里,她的房间就在他隔壁,却一连几日都不曾见他一面。
      兰轻见主子在房里来回踱步了好几次,忧心忡忡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您这几日是怎么了?”
      皇帝要来了,天下最护着她家主子的人要来了,主子应当开心才是。
      “兰轻,这几日你有在院子里看到明安王吗?”
      “不曾,”不过她倒是看到祁琏来了几次,说是北鲁尉迟欢近几日频繁攻城,“听说王爷这几日一直在城楼上,没有回府过。”
      “二公子呢?”
      “二公子也在城楼上。”
      果然如此,楚梓兮气极,她这个弟弟,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既然如此,她自己一个人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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