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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不了谁。”
      她打开门,天上群星被云层盖住,凉风吹着门上灯笼和屋内烛火时暗时现,风吹起她额前的发,露出金丝纹路,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太帅了。
      故意保持这个动作,半扬起头露出脖颈侧过脸一副看淡人世的模样对秦方说:“反而处处需要被别人保护。你是怎么接受敌人的怜悯的?用你可怜、脆弱的自卑心勉为其难?旁人千般恳求施舍的接受?”
      她冷笑一声,继续道:“你好像一条狗!”
      说罢转过头便见到花丛里傻眼的两妖。
      三娘皱眉问郭老二:“她平时这样吗?”这种病,得治!
      “呃,可能今天受刺激了……”郭老二简直没眼,太羞耻了。他心有余悸的摸了自己头发,还好自从喜欢小翠就把染的金毛剪掉了……他以前也这么二吗?!
      三人与彩儿擦身而过,从后门溜出。一道凤凰突然升至半空,随着一声轻啼化为灰烬,消失不见。那个方向真是画舫。
      “你没让他们停下?”莞莞问郭老二,本来计划实在凤凰图出现时,众人放松警惕再杀范正明,可以半路杀出个秦方……
      郭老二也傻眼,当时只顾着背莞莞逃跑,忘了取消计划。
      金色凤凰倒映在药汤上,彩儿呆呆看着凤凰,不知何时竟然哭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惊醒,摸了摸碗还有温热的。
      彩儿刚踏进门。
      “窝里横。”莞莞突然出声吓了郭老二一跳。
      漆黑的夜,金丝纹路缓缓流动。
      “啪。”秦方一把掀了桌子,蜡烛蹦跳两下,滚到彩儿脚下,烛火跳动几下不甘心地灭了。
      彩儿颤抖地端着汤药,忍下喉头呜咽,朦胧泪眼看着秦方,明明她那么努力……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秦方发泄一顿,积攒的力气也用完了。他捂着胸口又坐会床旁,他身上看起来伤势严重,大多是擦伤。
      少年倔强屈辱的眸子紧紧盯着门口侍女:“你去哪儿了?”
      彩儿颤抖地避开他的眼,扶起椅子将汤药放在他旁边:“少爷……”
      比女子还要修长好看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彩儿又惊又怕更不敢掰开他的手,虽然秦方并没有用力。
      “少爷,我没有勾结范正明……”
      随着话音刚落脖子上的手也松开了。
      “少爷……”彩儿看着少年。
      秦方松手是因为他发现他真的下不了手,就算明知彩儿背叛了他,他也一样下不了手。范正明,范正明是怎么做到冷眼杀死自己家人;待挚友之子以亲子一般,他没有心吗?!
      “你走吧。”秦方说。
      彩儿难以置信瞪着他:“少爷,少爷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秦方不想再听这种话,彩儿每夜出门他早就听人说过,那些风言风语他也从不信,直到他无意撞见一次。
      她匆匆忙忙回来,神色慌张换掉旧衣,问她,她说是为了起早买新米。买什么米需要弄的一身血?!
      彩儿跪着拉住秦方的手,冰冷似铁,两滴温热的泪砸他的手背:“少爷……是彩儿不好,彩儿没有保护好你……”说到最后她说不下去,伏在秦方膝头痛哭。
      “反而处处需要被别人保护。你是怎么接受敌人的怜悯的?用你可怜、脆弱的自卑心勉为其难?旁人千般恳求施舍的接受?”女人不屑的声音还回荡在耳旁,秦方呕出积在胸口的淤血,才觉得身体格外轻松。
      他听见风吹灯笼撞上屋檐上的声响和虚幻缥缈的歌声,彩儿也听见,她突然起身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发簪塞在秦方手中。
      “少爷,这是黑市流行的一种解毒避邪的发簪,你拿着它,再也不用怕它们了。”
      秦方诧异看向她,这簪子与之前莞莞那夜送他的一模一样,被他收进发饰盒里:“这是,你买的?”
      彩儿应了声,替他擦掉嘴角的血迹,露出和姐姐一样的笑容。
      秦方恍惚看见自己家姐,伸手抱紧她:“阿姐。”
      狐狸的嗅觉不低于狗,而且,住了上百年邻居的对家,她怎么会忘记那种味道。一道白光奔出城外,直冲画舫。
      画舫二楼被毁的不成样子,范正明换了新衣来到一楼,打斗时看热闹的和胆小的早已离开,现在留在一楼的除了瑟瑟发抖的乐师歌舞姬便是自己的好友。
      众人见他平安无事,但今夜最大噱头还没解开,草草收场不是他们风格。催促宋国安快快下笔让他们好好观赏。
      宋国安取了笔看了眼范正明,不知啥时范正明身旁站了位面容陌生的男子,看站位像是在保护他。
      他也不再细看提笔点了两下,凤凰自画脱出飞至半空,流光溢彩,活灵活现。
      章桂冷眼看着这种小把戏,低声问:“要查吗?”
      范正明脸上倒映着凤凰的光彩,像沉浸其中,吐出的话狂妄自大:“不用,我的敌人还在乎多一个?”
      一道白光冲向他,他下意识反击入手却是毛绒绒偏硬的毛发,范正明揪起它打结的毛发,挑眉嫌弃地问:“你这是去哪儿玩了?”
      蓝盈盈的眼睛对上章桂,两兽对视一眼,别开,狐狸讨好似的轻叫一声,蹭蹭他的下巴。
      一声凤凰轻啼突然闯进狐狸耳朵,它一僵,莞莞的确来过这里。
      三娘香铺后的小院,几只老猫守在院中桌上呼呼大睡。小院种有一棵枯萎的梅树,三娘用她磕了磕水烟袋,重新点火,浓郁糜烂的香气再次填满整个小院。
      麒麟香,能让人看见过去未来?
      她对此表示怀疑,冷眼对上不知何时出现在屋檐、墙壁的猫,低笑一声,对着桌上几只老猫喷出雾气,只见它们不约而同抽搐几下,再次陷入沉睡。
      三娘摸了摸,脉搏沉稳,已然进入深睡。
      她的动作已经引起其他猫的不满,好在没打断这样仪式,竖瞳警告瞪着她。三娘百般无聊的抽着烟,心思早已不知飞向何处。
      记着,老猫不是一只猫。

第三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