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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荣?”
      这谶语一样的话唬了芸茱一跳,芸茱连着呸呸呸三声,“娘娘可别这么说,您定能长命百岁,大行皇后死后尊荣又如何?才二十四便丢了性命,一生白活!”
      二人的目光在镜中对上,贵妃特有的那种威严而冰凉的目光刺得芸茱一凛,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之间说了什么胡话,忙不跌跪下道:“奴才妄议先皇后,奴才有罪。”
      贵妃不说话,半晌不知是哪里的宿鸟被惊起,扑棱棱的展翅声惊动了半垂眸的人,她低声道:“起来吧,以后不许胡说八道,传出去了,让人以为是本宫对皇后有微词呢。”
      芸茱惴惴起身,“主子对大行皇后之心,人人可见,这丧仪上若短了主子,谁也料理不来这一大摊子事?”
      贵妃挑眉,唇角勾起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对大行皇后好吗?”她顿了顿,嗤笑出声,“或许好吧,不见二阿哥都保全了吗?她那夜都成了那样,我尽力了。”
      芸茱捂上嘴,慌忙惊叫出声,仿佛一把利刃划破了锦缎般刺啦啦作响,“主子!”不是说好再也不提的吗?
      贵妃施施然起身,素白衣衫飘过宝蓝幔帐,她歪身躺在床榻的角落,轻声道:“赫舍里芳仪,你别怪我……”
      至此一夜无话。
      转眼便是七月,因太皇太后的次女固伦淑慧长公主去岁新寡,皇帝怜悯这位姑母,便时常下旨召她入慈宁宫陪伴太皇太后。
      这日芸茱因中了暑气,身上不好,喜哥便陪着贵妃往慈宁宫请安。
      太皇太后出身科尔沁亲王府,自小长在马背上,最是个不爱拘束的性子,加之年事已高,便不大管理庶务。皇太后虽然年轻,却偏是个棉花性子的佛爷,宫里的事务有一个是一个的,便全落在了贵妃身上。
      “咸福宫布常在遇喜,奴才已经打发人去瞧过了,布常在身体极好,皇嗣自然也好,请太皇太后放心。”
      太皇太后一边逗弄着恭亲王常宁送来的红子,一边道:“你办事一向妥当,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贵妃颔首,太皇太后道:“皇帝因为先皇后之死,这两天难受着呢,顾不上后宫,布常在的胎,你看顾着些,若是得了阿哥,交给承乾宫佟妃养着,那孩子也是个没福气的。若是公主,就留在咸福宫。”
      喜哥下意识看了贵妃一眼,果见她的脊背微微僵直一瞬,旁的自己不知道,可贵妃隔三差五的给布常在送这送那,为的就是肚子里那位,没想到太皇太后三言两句,贵妃这几个月的辛苦又成了竹篮打水!
      贵妃仍是微笑着,将那一瞬的失望掩饰于无形之中,温声道:“是,奴才也想着是个阿哥好,宫中只有大阿哥和二阿哥,钟粹宫云贵人生的长华当日便夭折了,若再得一个阿哥必定能安抚皇上圣心。”

第2章 贵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