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颤微微地用手指着远方,指向花圃的最深处。
“那里,那里”他颤抖地说着,用满是皱纹的手指着那里,说道“你要干什么?那里可不比这花圃啊,那里不但有机关还有重兵把守。”
“哼,景丰园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有重兵把守?”她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不过你要吃点苦头了,不然你的主子可信不过你。”
“姑娘,你可以回头的。”他在背后用很苍凉的声音说道。
“我为何要回头?”说完,她抬起脚,大踏步地向前走。
那老花匠似是心下不忍,又哀哀地叫了一声“姑娘”。
月尘突然回头,出手如闪电。
老花匠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他身上的衣服倾刻间碎成片片缕缕,那珍贵的狐皮大衣还是丰景送给他的。
他看着瞬间远去的身影,身旁只有一阵风。
他冷冷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良久,他蹲下身子,用枯槁的双手刨了一把泥土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他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砸在那松软的泥土上。
“冤孽啊冤孽。”他惨叫道。
然后扔了泥土,把自己的衣服碎片一点一点地堆积在一起,然后拿起剩下的半瓶酒,一饮而尽。
他就这样裹着毯子,旁边放着那一株与众不同的血海棠,他就这样酣然入眠。
全然不去管明天白天会怎么样,要怎样去面对那性情阴晴不定的丰大公子。
他睡着了,梦里,那些血海棠像一个个勾魂的黑白无常,他们“呜啦啦”地叫着,一群又一群向他扑来。
他努力地告诉自己不害怕,那些不过是用血肉培育出来的花儿罢了,可是他却骇得不由自主地乱踢乱蹬起来。
醒来之后,才发现不过是梦一场罢了。
他看看四周,烛台还在,烛火还是一如既往地闪闪烁烁,那株被掐掉的海棠依然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发生的一切犹如梦一场。
他忍不住向那神秘的通道看去?那位没有脸的姑娘会遇到什么?她还好吗?她去哪里干什么?是自己给她指的路,会有怎样的惩罚在等着他?
他长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唉,也活够了,死了算???桓鋈耍?钦娴墓碌グ !
他这么说着,又眯起了眼睛,重新翻了个身,又打起了呼噜,睡了起来。
他哪里想到那个神秘的通道对他来说犹如天堑,对于月尘来说亦如魔窟。
是夜,她沿着花匠指的那条通道,艺高人胆大,她大大方方地向前走,一点也不害怕,反正她已经从老花匠的脸上看到了对她的脸的反应,她已经不是那么伤心了,她已经没有把自己当作人了。除了诺言,她放不下的诺言之外,她再无牵挂。之前她还想努力地找到自己的前世今生,可是她亲耳听到老花匠在梦里对她的呢喃,然后见了她的脸,又一概否认掉,
没有人知道她是谁,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她是天地之间没有人要的人。
所以她无所畏惧,死算什么?死什么都不算,死对于她来说才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当她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蛇的时候,她除了肠胃的不适,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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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答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