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朗星稀,整个飞凤楼里灯火辉煌,仿若人间的光明天。
热热闹闹的大楼里充满了脂粉的香气。
落凤的屋子里自然是宾客盈门,她的使唤丫头只有哑女一人,不知是她“落落者难和”还是她不习惯用那些聪明伶俐的使女们,倒是不能言语粗手粗脚的哑女与她情同姐妹。
现在她正在房间里抚筝,桌前放着两柱香,香气袅绕,筝声犹如高山流水之间,叮叮咚咚之间婉转回响。
一曲终了,她软语哝哝地问道“公子,可是还要听吗?”
被称作公子的人说道“我不是为我自己来听的,我是为了我的一个朋友。”
“哦?朋友?什么朋友?”她一边起身问道,一边用纤纤玉手撮起茶壶倒了一杯香茗放在他的面前。
“他叫于成年。”来人盯着她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道。
她苦笑了一下,问道“那是他与妈妈的事,跟我何干?”
来人把茶喝了,断然说道“可是妈妈说姑娘再也不同意于大哥来买姑娘的时间了。”
“我是妓女,是飞凤楼的头牌,是人皆可夫的婊子,他于成年难道不知道么?”她愤然说道。
“你说的这些于大哥都知道,只是他现在只能买你的时间,却买不起你的人,姑娘又何苦折磨于大哥?”来人请求道。
“折磨?我,我只是不忍心让他多花那无益的银子啊。”说着,她摸出绣帕,轻轻地擦拭着眼泪。
那样子真是如雨滴落在花蕊之上,让人情不自禁地与花儿同悲,那男子亦是如此。
他着了慌,急急地辩解道“姑娘莫要伤心,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你若流泪了,这让于大哥知道可如何是好?姑娘,可千万莫要悲伤。”
“我有一些话儿要带给于大哥,可是,闺房之话,又不能让你带去。”说着,她又要啪嗒啪嗒地流下泪来。
那男子更是六神无主,只得嗫嚅地说道“姑娘可有万全之法吗?”
“有倒是有,只是不知你能否配合。”她又重新坐在他的对面,温柔地问道“于大哥,他,他还好吗?”
她的手不停地绞着绣着鸳鸯的雪白的帕子来。
她的这一微小的动作引人无限暇想,那男子又是俗物,哪怕此刻纵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愿意去成全眼前玉人的请求。
“姑娘请言,某虽万死不辞,只要能帮到于大哥。”他举起手,对着头上的三尺神明发誓道。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喝茶喝茶。”说着,她又为对方倒了一杯香气扑鼻的茶水来。
“于大哥倒也没有什么好与不好的来,只是思念姑娘思念得很。那日姑娘走后,于大哥就像病了一样,茶不思,饭也不想,日日把自己浸泡在酒缸里。于大哥对姑娘可谓用情至深了。”
“这个我知道,于大哥的心,我怎么可能不懂呢?”说着她又红了眼眶,“所以我要派一个知心的人去告诉于大哥一些事,你要帮我们,知道吗?把她带出去。”
 
第二百一十四章危急一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