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她想伸手抹一把眼睛,就在一抬眼之间,她发现月亮之中有一块阴影飞快地掠过,像一片云,可是哪里会有云彩在月亮中穿行呢?
她正恍惚间,底下的那群叫花子突然发出凄厉的叫声来。
一时的突变,让她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待看到那些叫花子们死去的惨状时,她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灯芯还是毕毕剥剥地吹落着灯花,可是那些刚刚还在这里玩色子的叫花子们一个个死状极惨,每一个仿佛被凌迟一样,身上横七竖八地布满了血窟窿。
霎时,那些垫着的干草上浸满了鲜血,血水到处蔓延,一直蔓延墙角之处,没入那些四处飞舞的尘土之中。
她在讶异之余,忍不住想去看看是什么人出手如此歹毒,不给人留一点活下去的机会。
她听听四周,毫无生气。
她从屋檐之上跳下来。
扳开一个叫花子看着,吓得她立即抽回了手。
“这一定不是人干的。”她喃喃自语道。
因为七八个叫花子,每一个叫花子身上的刀口都是出奇的一致,都是正中胸膛大大的一个叉子形两刀劈开,然后脸颊一刀切开,即使医术如她,遇到这样的伤口的人也是无力回天了。
最为怪异的是,这些人是同时死去的,也就是人有人一下子用同样的手法杀死了七八个人,伤口一致,连死亡时间也是一致的。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怪异的武功么?
看到这里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这里是司马府,是司马真的家,她不可能因为这些诡异的现象而不让司马真魂归故里。
她皮麻肉紧地向前走着,一直走到司马真的卧室那里。
桂花树竟然活了,月光下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初时那光秃秃的枝干上似乎长出了几片新叶来。
她看看那两棵桂花树,又想起司马真抱着桂花树痛哭的情景,触景伤情,她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了。
这是司马真的家,她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她再也不觉得她的背后有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盯着她看了。
爱看就看好了,反正她要把司马真的骨灰葬在这里。
她把小坛子仔细地放在地上,又找了个趁手的工具,想了一想,把坟的位置放在两棵桂花树之间,这样司马真才不会寂寞吧,
笑时,有桂花树陪着他笑;难过时,他依旧可以抱着桂花树哭。
多好啊,哪像她,虽然活着,可是那种孤单与凄清又岂是常人能够体会的?
说干就干,她立即刨起土来。
待挖到三尽多深的时候,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一回头,那坛小小的骨灰竟然不翼而飞了。
她大声叫道“是谁?是谁连故人骨灰都要偷去?人死为大,有什么深仇大恨连让死人入土为安都不行?”
空中传来一阵磔磔怪笑,一个声音怪里怪气地问道“这坛子里是谁的骨灰?”
“司马家三公子司马真的。”她回道。
第二百零二章葬故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