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地落在他的面前。
来人见逃不掉,不得不说道“那,我们还是赌吧。”
“不,我现在不想赌了,我只要戒指。”
“哈,你马上就不想要戒指了。”对方的目光掠过她的头顶,向司马真的方向看去。
月尘惊异地回头,司马真站在招仙台上,张着嘴想要打喷嚏又打不出来的难受样子,同时他的身体摇摇欲坠。
月尘飞快地燕子渡水般地跳到司马真的跟前。
只听司马真恐惧地说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什么也看不到了,看不到了,我的胸膛里好痒,好痒,痒死我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与凄凉。
或许他早有感觉吧,从父亲留下的那十个字他就知道他不会活得很久,不会再有逍遥的人生了,不会再像往日一样无忧无虑了吧。
所以此时他只有恐惧,只有那种暮色老人才有的凄凉之感,反倒没有更多的求生的欲望了。
月尘看向来人。
他站在人群里,洋洋得意地挥舞着他手中的那一方手帕。
月尘突然间明白了,他来的时候应该就已经计划好了。
怪不得事情那么顺利,他们想要那个赢走戒指的人出现,然后他就真的出现了。
不但他的人出现了,他的手指上还戴着那枚戒指。
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得让她忽视了这不仅仅是一场赌局。
惊慌失措之下,她只能抱起意识渐渐模糊的司马真,于人丛之中寻找那头戴毡帽的人。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来,脚尖轻点,在众人的惊讶的眼神之中,她斜斜地背负着司马真瘦弱的身躯掠到了观景楼的门口,随着那来人向外奔去。
楼下的变故,早有人跑到三楼去告诉丰景。
此时的丰景正在三楼观看着舞女们的舞蹈,那戴着狐狸面具的舞女是他最为器重的舞女,她的身段还有那如大珠水上珠落玉盘般圆音的嗓音更是让他深深地迷醉。
他常常想如果他有一具完美的躯体,他一定会把她娶入丰家来。他不会管她的容颜有多恐怖惊悚,不去管面具之下她的脸是有多么扭曲。
皮肉之下,不过是骨骼而已,经年后,谁又不是一副腐骨呢?
可是她曼妙的舞姿,玲珑的喉音,无一不让他迷醉。更重要的是,他听过她的故事,他知道曾经有着天使一样的面孔,他知道她曾经也是肤如凝脂,指如葱尖,也曾经在青铜镜前孤芳自赏,久久不肯离去。
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她不会说,他亦不会去问。
只要他有空,他要么去花圃里看花,要么就来观景楼看她跳舞。
他曾对她说过,如果她不愿意她可以不用去跳舞,他愿意给她他的所有,他不要她的任何回报。
可是她果断地摇了摇头,芳唇轻启,轻轻地吐出一个“不”字,不,是的,她再也不要受恩于任何人了,她只要做纯粹的她,不再为恩情所累。如果再世为人的话,她永远不要牵起大漠里他的手,可是人生没有如果,没有重来的机会,所以她永远放不下,放不下那曾经在漫无边际的黄沙之中轻轻地握起的那双手。
第一百七十六章突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