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只有司马真小孩心性,抱着那些筹码一定要去换成真金白银再肯回去。
现在他的眼底里又是那些渺渺茫茫的希望,他忽然不再害怕了,有了月尘,他犹如获得至宝。
可是月尘的心底丝毫不轻松,她看过司马玉的死法,那种扭曲的面孔,那种腐烂的皮肤,这种死法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又熟悉又恐惧,更重要的是她总觉得司马玉的这种死法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她不会离开司马府,或许司马府是找到她的来处的最重要的地方。
正因为她的身份尴尬,她并不敢向司马家的兄弟们说出她对司马玉的死的疑惑,这种疑惑一旦说出口,恐怕覆水难收。
只是司马真太不成熟,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依赖她,而她像一位母亲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关怀他,她不希望他倒下。她喜欢看他天真淳朴的样子,喜欢看他忽尔悲伤忽尔欣喜的大起大落,喜欢他的心无城府。
喜欢他对着她絮絮叨叨着他那曾经风光无限的过往,比如曾经带着仆人们牵着三只大黄狗横行街市,然后回来被父亲拿着皮鞭吓得快断气;比如曾经拿起墨汁涂在哥哥的宣纸上,让哥哥费尽心思写的一首小诗倾刻间变得面目全非。
他独独回忆那些儿时的趣事,趣事里独独没有了父亲影子。
月尘知道他心里应该是有怨气的吧,谁让司马玉单单把那枚倒霉的戒指给了他呢?他一向玩世不恭,哪里能承受住那么大的压力呢?
当她一力帮他把所有的事情扛下来的时候,他高兴坏了。
他又恢复了往日小少爷的派头,衣服要让仆人帮着穿;如果不是月尘坚持,他走路也一定要用轿子。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的父亲对他威严,从来不让他坐轿子,但是两个哥哥却都有自己的轿子和轿夫,只有他,像个野孩子天天靠着双脚走路。
所以现在父亲不在了,那些清规戒律都没有了,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坐轿子了。当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司马从半句话都没有反对,他把自己的轿子和轿夫都调过来供他派遣,然而月尘却挡在他的前面拒绝了。
就像今天早晨一样,他嚷嚷着要坐轿子去观景楼,这样才能显出他这个大少爷出手阔绰。
他的借口委实找得拙劣,可是月尘断然拒绝了。
她依然帮他把衣服领子掸得齐齐整整,却冷静地告诉他,“你一向去观景楼都是走着去的,怎么可能突然坐着轿子去呢?因为太慎重了,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我们这次要做的事是低调把那枚戒指赢回来而已,切不可再生支节。”
他虽然不满意,可是想起地枚被他输掉的戒指,立即理不直气不壮。
临走的时候,他对着哥哥们深深地作了一个揖,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让他突然对哥哥们多了几分眷恋。
于是他的嘴里便吐出了他藏在心里,搁在往日绝不会说出口的话。
“大哥、二哥,都是小弟不成器,好赌成性,才会给家里带来这么大的祸患。小弟这次一定要把戒指拿回来,从此以后小弟一定向两位哥哥学习,读书、修身、齐家。”
第一百七十四章准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