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独居了十几年,突然面对一双粗糙的大手,她像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把目光投向了媒婆,媒婆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此时此刻面对人类最原始的欲望,那些粗糙都成了历经沧桑的成熟,那些岁月的痕迹都成了可以走进心田的怜惜,她伸出了手,她的手刚一接触他的手,她的全身便像触电一样战栗起来,她的整个人都沸腾了,像六月热烈的阳光煮开的湖水,热情四溢,她的神情为之愉悦,仿佛只要拉上他的手,她这一生便是无悔便是无惧了。
就这样,他牵着她的手,她的心跟着他的人,两双眼睛,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然而此时无声胜有声,十几年的枯井般的生活,十几年的无望的守候,十几年的干涸的灵魂,只要一缕月光便可以深夜里开出灿烂的罂粟花儿来,红的,似血;似火;似骄阳;似残云。
她就这样融化在她渴盼已久的热情里,他就这样进入了他梦寐以求的世界里,世界上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黯然失色的。那些星光那些日光那些大海与山川在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中丢盔弃甲,只剩下亚当与夏娃还有那个炎热的夏天。
没有蛇,只有高大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苹果树,只有那一个个红扑扑的苹果,香甜欲滴的果实,每一滴汁液都是那么饱满,每一滴的吮吸都是那样的让人失魂落魄。
此刻的两人真希望时间在此刻停留,只希望天不老,地不荒,人永远不死,永远抵死缠绵。
不知何时,一曲终了,当他们面对彼此的时候,没有羞怯,没有欲语还休,只有坦坦荡荡的欲望和说不尽的渴望。
直到门外的那条狗不甘心地叫了一声又一声,媒婆才匆匆地敲了几下门。
只到此时,他们才从彼此的迷梦中逃离出来,看着那一堆凌乱的放物,那些热情过后的余温,他们的心里只有感动,对彼此的深深感动,这感动让中年的男人和女人流下了热泪,除了紧紧拥抱,他们再无一言。
门外的那条贪吃的狗,不甘心地又“汪、汪、汪、汪”地叫了起来,媒婆悄悄地探出头,原来是她叫的轿子来了,四人抬的小轿稳稳地落在她的门前,她的脸一下子笑开了花。
她挥舞着小手绢,嗲声嗲气地叫道“哟,来得这么早啊?”
与她相熟的轿夫答道“承奶奶照顾,奶奶吩咐的事怎敢不用心呢?”
她一扭身子,说声“等着。”
便向着里屋去了。
小妾早已穿戴完毕,她的脸上除了掩饰不住的激动和红潮未动的妩媚之外,倒也还算是端正大方。
她的手里紧紧在拧着手绢,连话都说不匀了,“姐姐,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说着,她把手中的手绢放在嘴里咬了起来,手绢上立马湿漉漉的一片,那乡在手绢上的飞鸟被口水浸湿,也变得肮脏起来,并没有初时的鲜妍明媚了。
“我的好妹妹,事情都做了,怕什么呢?就说来看我这个老姐姐,大大方方地回去,怕什么呢?一切有我呢。快回去吧,回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巫山云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