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想起刚刚她装死的一幕,他竟然觉得她非常聪明,真是个机灵的丫头。
他拿起手边的酒壶,又往嘴里灌进了几口。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想起了她的倔强,她的不服输。
她赤手空拳地与他的狗搏斗,他想换成一般的小姑娘早该吓哭了吧?可是她没有。
她喷火的眼睛里流淌出来只是咒骂和一拳比一拳凌厉的拳风。
她不敢真杀了他的狗,却把她所有的愤怒打在那些无辜的毛绒绒的躯体上。
真是个奇怪的人。
他躺在石板上睡着了,连香南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他都懒得搭理,他只想让自己躺在这里,做一场美美的梦,哪怕即刻死去也好。
梦里清风朗月,万籁俱寂。
他牵着她的手,徜徉在一片丛林之中。
他白衣胜雪,她粉衣为蝶;他潇洒倜傥,她翩翩起舞,何似在人间。
忽然,一阵大风从树梢下掠过,一直侵袭到他们所在的原野上,风撕裂了她的衣服,露出她晶莹的胳膊来。他太想照顾她了,他飞扑过去要把那裸露的肌肤重新包裹起来。他向她奔去,可是像粉蝶一样的人儿却摇身一变成了凶神恶煞,她无视他殷殷期盼的眼神,她一脚向他踢来,他像受伤的小白兔一样骨碌碌地顺着那肆掠的风滚了好远的距离,直到痛了他才醒来……
醒来的他发现天已经黑了,不知何故他从石板上滚了下来,躺在潮湿的地上。
他想起了那个梦,梦中的他白衣胜雪?笑话,他从来只穿灰色、黑色的衣服,何时穿过白色?
梦中的她粉衣如蝶,笑话,她只一个像泼妇一样曾经看不起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而已。
他竟然会想着去保护她,那一定是疯了。
对了,她的那一脚踹得真好,那才是她们家惯用的手法。
他从地上爬起来,推开沉重的石门,他的手下正恭敬地拿着松油灯在等候着他。
“香南姑娘说不许打扰你,所以我们只好等在外面。”
“知道了。香南呢?”
“香南姑娘和,和主人的妹妹正在大厅等你一起用餐。”
“知道了。”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什么时候她也可以上大厅吃饭了?这个香南。
她没有资格的,她没有,她的父母更没有。
那年那些放肆的笑声,像潮水一般淹没了他。不管现在的他活得多么有尊严,可是那些屈辱的存在永远让他回忆的时候卑微得像个乞丐,不,连乞丐都不如。
每每想到当年的往事,他的脸立马由白色变为青色再黑色,他心痛不已,那些过去让他永无尊严可言。
如果一个人连尊严都没有了,留着这躯壳干什么?
他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固执地活到现在,他杀人放火,劫掠抢劫,发泄着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可是不管他如何发泄,这世界待他终究如此,终究如此。
大厅里,圆圆的桌子上摆满珍馐佳肴,饭菜的香气直窜入他的胃里,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
香南还是戴着她那叮当作响的银饰,头上的丝带五光十色,美艳动人。
第三十九章心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