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的，本想今年冬天给卫瑾殊一个惊喜，等不到他醒来，楚燮提前把他带过来疗养。
屋里引了地热，温暖舒适，楚燮脱掉大氅，除掉身上的衣服，又帮卫瑾殊把衣服一层层褪去，只剩最后一层里衣。
卧室与汤泉相连，汤泉的水温度适宜，楚燮抱着卫瑾殊一步步走下台阶，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半浸泡在汤泉里。
他小心翼翼帮卫瑾殊清洗每一寸肌肤，每一缕头发，心无杂念，虔诚的像是对待不容亵渎的至宝。
可怀里的人始终没有反应，苍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和嘴唇，让楚燮一次次生出无力感。
“九哥，你抱抱我。”
“九哥，你亲我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不是我？”
那鲜活灵动的人儿仿佛昨天还在跟他撒娇，不管他多么冷漠的把他推开，他总能包容他，一如既往的对他。
“对不起，我混蛋……”楚燮抱着怀里的人低声呢喃着，温热的唇不断碰触卫瑾殊紧闭的双眼。
“殊儿的眼睛最好看。”楚燮声音平静，内心的压抑却近乎失控，“如此漂亮的眼睛，为何一直不肯睁开？”
沙哑低沉的声音穿过混沌的黑暗：“快好起来！”
卫瑾殊感觉自己梦魇了，他似乎听到了楚燮呼唤的声音，但他就是找不到方向，四周只有一片黑暗，他被困在里面走不出来。
“我知道你累了，睡吧。”楚燮帮他擦干身体，擦干头发，换上干净的里衣，让他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帮他盖好被子，“没事，我很有耐心，我可以一直等，等你醒来。”
卫瑾殊在潜意识里挣扎了半天，的确累了，迷迷糊糊又失去了知觉。
是夜，廖夫人端坐在卫瑾殊的房间里，像是在等人。
楚燮翻身进来，单膝下跪给廖夫人行礼：“请夫人原谅。”
廖夫人见到他没有丝毫的奇怪，只淡定地问：“说吧，你为何要带走他？”没说是偷，已经很客气了，她在等他给一个交代。
楚燮坦白道：“想治好他。”
“你……”廖夫人压下怒火，“你这样先斩后奏，是怕我阻止你吗？”
楚燮没有回答，等于默认。
“他是我儿子，只要能让他好，就是要我的心肝入药，我也会立刻剜出来给他用。”廖夫人埋怨道，“焉知能对他好，我何必阻止。”
楚燮一怔：“是晚辈狭隘了。”又解释道，“《水经注》里记汤泉能祛百病，等他好了，我会带他回来。”
廖夫人面色一沉：“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他在哪里？”
“现在不能。”楚燮起身道，“夫人，勿念，告辞。”
楚燮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京城会逐渐的不太平，不管卫瑾殊能不能醒来，把他藏起来才是最安全的。
楚燮转身离开，凌风和凌飞想要去追，被廖夫人抬手制止。
“卫家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廖夫人自言自语道，“小四不在也好，他若醒来定要为卫家出头，不如让他静心休养。侯爷回来会主持大局。”
第168章 梦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