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起来了？”安常打手势问，“那时候你刚满四岁。”
“不太记得了，到底怎么回事？”卫瑾殊急忙问，“安叔，能不能告诉我？”
安常把楚燮幼时受虐的那段掩去了，只说皇后对他苛刻不允许他和任何人交往。
四岁的卫瑾殊真真是个漂亮的孩子，谁见了都要夸奖两句，宫里的春日宴，老夫人和廖夫人自然要带着他的。
“这位是六殿下，快给六殿下行礼。”
“不必多礼，小不点儿，跟他们一样叫我六哥就成。”
“六哥。”软糯乖巧的声音甚是讨喜，换来一阵夸奖。
“这位是十二殿下，快给十二殿下行礼。”
“别，叫我十二哥就成，走，十二哥带你找他们玩儿去。”
“十二哥。”
小卫瑾殊笑眯眯地认了一圈儿哥哥。
他是卫家的小公子，身份尊贵，就连皇上都吩咐过，要是他来了，众皇子们要陪他玩儿，不准在他面前端着架子。
十二皇子带着他去御花园和一众世家子、皇子们汇合，嬉戏玩闹，忙坏了一群照顾他们的内侍。
听说九皇子来了，所有孩童都像见了恶鬼一样，在内侍们的带领下扭头就跑。
只有不谙世事的卫瑾殊，逆着人流扑了过去。
内侍们吓坏了，皇后不准闲杂人等靠近九皇子，轻则受罚，重则直接打杀了。
卫瑾殊哪里知道害怕，反正九殿下就喊九哥就对了。
他仰着粉嫩的小脸，喊完“九哥”迟迟等不到夸奖，又嘴甜地补充了句，“九哥真好看。”
第一次有人敢同楚燮这样亲近，他开始是有些愣住的，但皇后对他的严厉教导，让八岁的他已经喜怒不形于色，他学着大人的样子夸了声：“真乖。”
然后楚燮将自己身上的玉佩赏给了卫瑾殊，算是见面礼。
卫瑾殊有样学样，把自己的玉佩也给了楚燮：“九哥，我祖母说带上会保佑你哦。”
就在其他内侍不知所措的瞬间，他们交换完毕，楚燮被一个中年内侍带走了。
那个内侍就是安常，他只是楚燮身边不起眼的内侍之一。
安常之所以没有上前阻止，一是因为卫瑾殊身份尊贵，不敢惹这小祖宗；二是因为他觉得楚燮孤独的可怜，不忍心。
后续的结果就是，皇后痛骂了楚燮一顿，说他眼皮子浅，连一个小屁孩给的东西都收下，并当着他的面把玉佩摔成了两半，连带着安常也挨了一顿板子。
那是楚燮唯一一件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碎了也舍不得扔，偷偷找人补了补，一直藏在身边。
从那以后楚燮怕皇后迁怒旁人，再不敢接近任何人。但小卫瑾殊的一颦一笑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即使一群孩子在放风筝，他一眼就能认出那个曾经主动和他亲近的孩子，可他只能远远的看着。
再后来，皇后要杀楚燮，他逃出了皇宫，和安常失散了几年，安常再见到他时，那块玉佩更碎了，说是在一次打斗中帮他挡了一箭。
第146章 定情信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