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燮盯着卫瑾殊的背影，双眸似无底深渊：“公子说，过两日让在下陪公子去一趟东郊马场。”
居然难不倒他，卫瑾殊接着问：“那马场是谁的？”
“十二皇子的。”
“都是谁去？”
“公子未曾细说，只说每年这个时候都会邀请京中的贵女公子们和皇子公主们前去赏花作对，踏青游玩。”
卫瑾殊用余光看到，楚燮面无波澜，答的一字不差，心中便有几分纳闷。
难道他不害怕被人认出来？
就算那些朝臣与他见面的次数少，不认得他，可宫里的皇子公主们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或者看着他长大的，总会对他有些印象吧。
卫瑾殊继续试探：“每回去都免不了比试一番，或是下棋，或是赛马，或是射箭，你哪样最在行？”
楚燮认真回答：“都比二公子略逊一筹。”
他什么时候跟二哥比试过？难怪二哥总对他另眼相看。
卫瑾殊故意说：“无妨，反正都比我强，如果有需要，你就替我上。”
“是！”
他居然答应了，他真的不害怕被认出来！
这人真是让人猜不透。
不管这一世的楚燮与上一世多么的不同，卫瑾殊可以肯定的是，楚燮的心思同样让人难以琢磨，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卫瑾殊回房后让小厮帮忙把纸鸢挂好，改日出去踏青他会带上，算是弥补上一世的遗憾。
小厮问：“去年这个纸鸢……”
“烧了。”卫瑾殊命令。
那个蝴蝶纸鸢是去年翟修函送给他的。
卫瑾殊不想再看到跟翟修函有关的任何东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指挥小厮把屋里所有东西整理了一遍。
凡是跟翟修函有关的，能烧的烧掉，不能烧的全部扔掉了。
这边，一只燕隼落进楚燮的院子。
楚燮开始对着燕隼自言自语：“他明明拿到纸鸢很开心，可为何又突然变得失落？”
楚燮再回想卫瑾殊所有的表情变化，最后仍旧得出相同的结论，他就是某个人的影子。卫瑾殊每次看到他，总会想起另一个人。
虽然他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对卫瑾殊肯定是很重要的人。
楚燮越来越觉得卫瑾殊是个迷。
明明年纪不大生活简单，做出的事却总超乎想象。
比如在剿灭劫匪那件事上，比如在威胁傅临江那件事上。
楚燮想要弄清这些事情，在侯府自然不会闲着，打发了燕隼帮他传消息后，他躲开侯府的侍卫悄悄摸进了卫瑾殊的院子。
正巧两个小厮在烧东西，顺便在说悄悄话。
“都是以前翟公子送来的，全部都烧了，一件不留。”
“这方砚台和这两方徽墨，价值不菲，扔了怪可惜的。”
“主子让扔就扔了，可别找事儿。”
“那是自然，这个节骨眼儿上谁敢惹事，就是觉得怪可惜的。”
卫瑾程正大刀阔斧的清理卫瑾殊身边的可疑人员，凡是帮翟修函做过事的，全部发卖了，重新换了一批上来。
楚燮这次虽没有调查到有用的线索，但是看到卫瑾殊把他做的纸鸢挂在屋子里，他十分满意。
第25章 可他为什么不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