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卫瑾殊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凌风解释道：“他是角门的小厮，昨晚是他守夜。”
心一下收紧，昨晚那人……是楚燮……
“昨晚凌侍卫送他出去的时候就不太好，白天不是我当值，不知他是否来过。”小厮缓过来些，继续回禀道，
“今晚我巡逻了几遍都没发现什么，方才关门才看到他浑身湿透倚在门边，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不怪小厮紧张害怕，昨晚凌飞送楚燮出角门，让小厮开门，说了一句是四公子让他送个人出去，小厮才留意多看了一眼。
府里的人都知道四公子是个心软善良的人，不管谁有困难，要是他知道了，定会出手相助。
可昨晚那人，明明重伤在身，连走出角门那段路都明显是在硬撑着。
以四公子的性格，应该是将此人留下养伤，而不是半夜把人送走才对。
但主子的事儿下人也不敢多问，只是楚燮给小厮留下的印象很深，所以小厮今晚才一眼就认出来了。
人既然跟四公子有关系，出了事儿当然第一时间要通知四公子。
卫瑾殊听完小厮的叙述，心陡然沉了下去。
昨晚他梦到楚燮死去的惨状，总觉得那不是真实的。
他是楚燮，他无所不能，谁死都不该是他死。
现在又听到他的惨状，卫瑾殊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唯一的念头就是，楚燮不能有事。
卫瑾殊急匆匆赶过去，楚燮已经被抬进了门房里，两个小厮正在给他换衣服。
那身脱下来的湿衣服，还是昨晚走的时候穿的那身。
楚燮双目紧闭，眉头紧皱，面色灰白，嘴唇较之前更加没有血色。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像是忍耐到了极致，小厮拉扯到他，他甚至控制不住的抽搐。
昨晚他虽重伤未愈，但也正在恢复，怎么才一天的工夫，他又比之前更严重了？
这一世的楚燮，为何如此脆弱！
卫瑾殊刚想开口，让凌风再去请文先生过来，凌风在旁边提醒道：“四公子，今日十五。”
“每当月圆之日，便会身心剧痛，见不得光，见不得风，听不得任何声响，否则会加重疼痛。”
文先生的话似在耳旁回响。
卫瑾殊脑袋嗡得一下。
今日就是月圆之日！
又是他没有见过的楚燮，楚燮身上的毒发作了。
更加揪心的是，前世，楚燮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次次独自挺过来的。
“快，把他抬到我的东暖阁里。”卫瑾殊当机立断，命令道，“不准弄出声响！”
暖阁的空间相对较小，既保暖又隔音。
因为楚燮怕光，卫瑾殊不敢点灯，摸黑让人把他安置好。
所有人都退下了，只剩卫瑾殊一人立在床边。
黑暗中，他只能隐约看到楚燮因为疼痛，蜷缩在床上的轮廓在轻微颤抖。
没有解药，没有任何办法，卫瑾殊只能干巴巴站着，暗自后悔。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果他留意到今日就是月圆之日，昨晚说什么他也不会让楚燮走。
&
第19章 已经妥协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