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殊强迫自己平复内心的情绪,他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被前世的恩怨所牵绊。
“小爷我出门前看过老黄历,今日不宜多管闲事。”他只能用强词夺理来掩饰内心的慌乱,语气不善地道,“你既非要跟我出来,就得听我的。”
“我看今日是诸事不宜。”袁盛林悻悻地放下帘子,“又耍脾气,谁又得罪你了,成,今天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每次斗嘴袁盛林都是先认输的那个。
“袁小二,你信不信我是为你好。”卫瑾殊用胳膊肘捣了他两下,解释道,“这里不是内城,荒郊野地的谁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
别看离外城不过二三十里,由此往北便进入了山区丘陵地带,人烟逐渐稀少。杀人越货的勾当,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
“唉吆喂,你也有怕的时候。”袁盛林噗嗤笑出了声,拍着胸脯道,“放心吧,有哥哥保护你,他们就是有贼心也没那贼胆。”
卫瑾殊当然会怕!
谁能想到,前世一手遮天冷戾矜贵的摄政王楚燮,弑兄杀父,嗜血成性,让卫瑾殊惧怕到腿软的男人;两年后在京城掀起一场场腥风血雨,让皇族闻之色变,朝臣惶惶不安的疯子,现在居然沦落到给无名小卒牵马。
可那些都是表象,两年后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那人实在太危险,他和袁盛林都不该和那人有任何的交集。
那也是他最不想见的人,最好永不相见。
卫瑾殊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和袁盛林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闲聊,一个笑得单纯无害,一个笑得憨态可掬。
这几日天气晴好,山上桃花开得正艳。
马车拐到一条山间小道上,悄无声息地与另一个车队汇合,两边的人马相互交换眼神,穿插混在一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两拨不同的人。
卫瑾殊掀开马车的窗帘,贴身侍卫冲他做了个手势,一切准备就绪。
都在意料之中,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
袁盛林正在摆弄卫瑾殊给他的袖箭,对方才的变化一无所知。主要这个袖箭比他以往见过的更加精巧,他简直爱不释手。
“小心箭头有毒。”卫瑾殊提醒他说。
袁盛林吓得赶紧把手收回,以为卫瑾殊在和他开玩笑:“你就吓我吧,等会儿遇到豺狼虎豹,别怪小爷狠心丢下你不管,让你自生自灭。”他顺便问,“快到了吧?”
“袁小二,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你只要记住,我不会害你就对了。”卫瑾殊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别担心,有人会护你周全,我要下车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袁盛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在卫瑾殊下车后才发现,他们的车队突然壮大了,有两辆马车分明不是侯府的。
“上马!”卫瑾殊知道无法说服他不下车,干脆带他去前面看个究竟。
“卫小四,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袁盛林策马追上他,疑惑不解地看了看周围陌生环境。不等他继续追问,一声马儿的嘶鸣,打破了山间的宁静。
队伍最前面的一匹马中箭受惊,马上的人滚落到地上。
霎时,更多的箭矢射过来,众护卫立刻摆开防御的架势挡开箭矢。
一波箭矢过后,几十个蒙面人突然涌出来,手中长矛长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打劫?”袁盛林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还没回过神来,卫瑾殊已经策马向前。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领头的侍卫怒喝道,“归德将军府的马车也敢拦截,你们不要命了!”
一个眉骨上有刀疤的蒙面人戏谑大笑:“不认识劫匪啊,我们是来打劫的。”举着大刀嚣张地道,“马车和马车里的人留下,你们这些小喽??梢曰厝ケㄐ帕恕!
双方看似人数相当,一群亡命之徒根本没把这些“普通的家丁”放在眼里。
“你们可知马车里是什么人?”卫瑾殊声音温润清朗,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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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最好永不相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