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似有熟悉的气息，才引得在下前来拜会一番。
有那么不知道几秒，杜衡的脑子中一片空白，荒诞，无措，恐惧等各种情绪交替着在他全身游走了一遍，最后却诡异地被“王希孟”三个字吸引了注意力。他咬着牙抬起头，才看清眼前这“人”一身宋制服饰，面目清俊，分明还是个少年人的模样。
杜衡好半天才压下心中的惊惧，强自镇定地开口：你是人是鬼，从哪里来？
王希孟静默了许久，才答了后半句：自画中来。
杜衡板着身子僵硬地躺在床上，胸膛里的心脏依旧在“砰砰”作响。他脑子里各种想法天人交战般打了一夜，终于说服自己接受了王希孟的存在。等他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看着第一缕晨光照进屋子时，才意识到今天还有一张去往开封的机票。
他是为了画展的事情，却从未想过这次旅途得带上“另一个人”。
抵达开封之后，王希孟便有些沉默。画作的展览日期谈妥后，杜衡在手机上搜了搜，绕道带着王希孟去了一个地方。
03汴河遗址日外
北宋的州桥，埋于开封闹市中心，前些年才被考古挖掘出来。深蓝色的广告牌上，印着“考古研学示范基地”几个大字，被草草围起的遗址里，依稀可见一道道纵深的沟渠。
王希孟静静地站在遗址前，视线虚略过那块极具现代化气息的广告牌，没有言语。天青色的长袍无风自动，衬得他本就清瘦的身形愈发单薄起来。
杜衡心下一叹：“曾经的汴梁八景啊。”想到这里，不由地轻轻别开眼。
04开封博物馆日内
回去的途中二人一路无话。
然而到了晚上，王希孟却好似已经收拾好了白日里的那几分落寞，饶有兴致地询问起这个世纪他从未见过的事物来了。这个世界于他而言太过陌生，他触碰不到任何东西，却看什么都带着股好奇与欢喜。
没过几日，开封突然传出一则盛事，时值开封博物馆建成五十周年，《清明上河图》将于博物馆内展出。
杜衡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心中一动，将此事告诉了王希孟。
王希孟微微睁大了眼，语气难掩惊喜：正道兄？
杜衡的表情同样讶异：你跟张择端认识？
王希孟的眼底露出一抹怀念之色：我入画学时他已誉满天下，有幸得他指点几句。便尊他一声兄长，时人不知罢了。
展出当日，因他们来得早，展厅内倒不显得拥挤。王希孟站在杜衡身旁，出神地看着展柜里的画卷，泛黄的绢帛绘着他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致。许久，他转过头，看向杜衡，声音带着点清淡的笑意：杜兄，我带你去汴京讨一壶酒，可好。
05汴京夜外
（政和元年（1111年））
火红的灯笼点亮了整座汴京城，金碧相射，锦绣交辉，香烟馥郁，箫鼓喧阗。汴河上往来着雕梁漆柱的画舫，歌女的莺喉伴着丝竹管乐声悠悠地传到岸边，引来一阵阵风流的回望。州桥上满挤着人，商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连成一片。
杜衡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景象：这么多人？
第54章 舆论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