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玉婧目光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她完全想象不出来眼前的王宝钏为爱苦守寒窑是何模样。
“梦中一守十八年,而在皇上病重之时,抱争那位远在西凉当国王的丈夫却突然回了大唐,并揭露了他的身份,言明其是刘妃之子,皇上唯一的皇子。”
“而抱争也因是其原配,才被立为皇后,只是仅仅十八天,那位新皇陛下,就忍耐不住,毒杀了抱争。至此,十八载为一梦,抱争才从梦中惊醒。”
李玉婧的手指沾了一点茶水,在桌面上写写一个“刘”字,若王宝钏所梦为真,那她虽然占了“嫡”,可那一位,却占了“长”与“子”。
“而当抱争正疑惑真假时,身边的一切,却都在按着梦中的顺序在慢慢发生。”
“抱争数月之前在慈云寺上香,回来的路上原本会被人掳走,从而认识还未沦为乞丐的那人。可这一次,抱争提前做好准备,没有被掳走,于是也没有认识那人。”
“可除了没有与他认识外,皇上下旨绣球招亲、西凉进贡红鬃烈马、南诏起事意图谋逆,都与梦中无所出入。”
“只是,梦中无人可驯烈马,而现实中,那匹桀骜不驯之马,却被主公您所驯服。”
“抱争斗胆猜测,梦中西凉以烈马试探大唐,故敢于和南诏联合起事;而现实里,西凉使者见主公神异,不敢托大,于是只有南诏出兵犯唐。”
“那你梦中,我父皇可如此次一般,使宫妃有孕?”李玉婧问得很是直白。
“抱争梦中,皇上并无别的皇嗣。”王宝钏作痴痴模样,“虽说抱争不敢擅自揣测,但或许是天不满新皇,故让抱争于梦中获警,又为主公降下神力、使主公有别于梦中,给予大唐一个全新际遇?”
一句“天降神力”,让李玉婧目光中泛起涟漪,“吾,在你梦中,如何?”
王宝钏沉默了一瞬,低声回答:“皇上为主公选定驸马,主公,泯然众人。”
多残忍的四个字,泯然众人!
李玉婧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见目不忘、一目十行,力可扛鼎、飘然若逸,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
原来,她也只是一个会泯然众人的普通女子罢了!
可,上天既然给予她神力,又特意给王宝钏示警,还让原本应该无所出的父皇又有了子嗣,那么是不是说明,她那一位“皇兄”,不得天意?
天意如此,另择明主!
而此世明主,她李玉婧,自当仁不让!
王宝钏与李玉婧详谈近一个时辰,将她所记得的蝗灾、干旱、洪涝等灾害与大事件全都一一说来。
“辛苦抱争了。”李玉婧目光柔和,梦中之人初醒时大多无意识,能回忆起这么多重要内容,已是极为不易,“王相那边,无需太过逼迫,待吾揽太女之位,再将几件灾祸处理得当,朝中大臣,心中自有分晓。”
王宝钏将自己派了十多个乞丐混淆视听、又推着代战去争西凉王位这两件事坦诚交代,并得来李玉婧的赞赏之后,她这才能肯定,自己这位主公,并非心慈手软之辈。
主臣一番推心置腹下来,李玉婧很是满意,王宝钏也很满意,8892更是满意!
“大唐女皇”这个长期任务飞跃一般的涨了百分之十的进度条,喜得8892赶紧一股脑的将李玉婧交给王宝钏的各项事物通通都沾了边儿发成任务。
王宝钏看着列表一长串儿的任务,想说一句“大人你放过我吧”,可想想主公所说的“天下女子”的未来,只能喝一盏茶,学着仙侍大人的话,“撸起袖子,加油干吧!”
李玉婧才刚及笄没多久,公主府还在建,驸马也尚未有影儿,非必要之事不便出宫,于是王宝钏除了要忙活她自己的养牛场和她二姐的绣庄之外,还得负责把李玉婧的十来个铺子都整合成绣庄、城郊庄子也拿了六个大些的来做养牛之用,以谋日后农户与女子们的支持。
普通百姓,是这天下最不重要、也最重要的存在。
王宝钏做的虽然是和之前一样的事情,但规模扩大数倍,诸多事物已让她忙得脚不沾地,连给仙侍大人做新衣裳的空闲时间都少了许多。
王允知道王宝钏已投效长平公主,所以也没有太过约束女儿,而朱秀昀作为他的枕边人,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虽然心有不安,但看着女儿忙碌充实的模样,慈母心肠的朱秀昀也不忍训斥女儿出格,只能视而不见,当不知道罢了。
王银钏绣技出众,常在绣庄里和诸位绣娘探讨技艺,虽不知妹妹为何忙碌,但如今脑子更清醒的她,也愿意给贫苦女子一个活命的机会。
王金钏原本也是跟着母亲打理府中事务,可看着妹妹似乎为账单所累,身为大姐的她也犹豫着开了口,询问妹妹需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王金钏于算术一途颇有天赋,她手上的铺子收成都是年底时自己亲自算的,这事王宝钏也知道,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在请示了李玉婧之后,王宝钏便把这将她折磨得苦不堪言的账本交给了自家大姐。
王允虽还未明确要助李玉婧上位,可他三个女儿,都已或多或少的沾了李玉婧的边,待他意识到此事时,已是上了李玉婧的船,只能同生死共荣华了!
第18章 当王宝钏不再挖野菜(18)[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