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黎妃死忌,玄墨,你真傻,我又不是非得回白梁城的,三年前,你已经没能见上黎妃最后一面了,像寒烟说的,如果再晚一点,我们耽搁了,你于心何安?我又于心何安?见寒烟如此紧张,我愧疚的道来:“对不起,我不该在这样仓储的时间,还同意让王爷南上,还在白梁城呆上一天的。”
我说这话,本意是想让寒烟心宽点,不要误会玄墨心里不记挂,从白梁城回来,我们马不停蹄的,把三天的路程两天走完,怎能说玄墨就不上心了呢,这样对玄墨太不公平了。只是,我的好意,并没有让寒烟好过。
“王爷,”寒烟惊讶的望着玄墨,有点无力的道来,然后又转头望着我,她眼里咽着泪水,对玄墨此举,似乎有点不可置信,我抿嘴,手挤扯着衣角,还想说对不起,却说不出了。
或许,我伤害了你,可是,你是玄墨的最爱,不是吗?你完全可以大声斥责我的不对,或是,如是觉得委屈,就哭出来都可以的,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样,逆来,便顺受,你是存心要我心疼你的,对不对,寒烟。
嫁入王府五个月了,从未进过祠堂,我算一个不合格的妻吧,第一次进入祠堂,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那里陈列着太多的灵位,是我没有所没想到的,黎家代代单传,非男则女,那么那些杂七杂八的姓,会是谁?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受玄墨供奉着呢?我心生疑团。黎妃的牌位安然放在最中央,有朝一日,娘可否也这样坐立于如府的祠堂呢?
过完黎妃的死忌,大家的心情都还没恢复,好像依然压抑着什么,突然,不知怎的,我就想到宫里看看太后,自从那天太子婚宴,就都没见过了。我脱去身上的素白,换上一身水蓝长裙,整个人也灵气了很多,赛琴见我此身打扮,疑惑的问:“王妃,你这打算是?”
“我想进宫和太后聊聊天。”
“太后?别去了,太后为黎妃斋戒七天,今天才第四天,太后是不见任何人的。”赛琴随意的说着。斋戒七天,她不认为是件很重要的事吗?就算王府,也只是三天,何以太后如此,她对黎妃,说如此用情深厚了吗?
“那皇上呢,斋戒了几天了?”
“皇上?王妃,别傻了,他是皇上,九五至尊,万民之主,黎妃不过是一个宠妃,可不是唯一的皇妃,皇上为她,斋戒半天,够好了。”我隐约感觉到,赛琴说这话时,是感慨,是惋惜,是哀叹,总之,就不是一个丫环所能说出的话,不过她神情转得太快了,随现即逝,我不敢肯定,刚才是否是我的错觉。
不过,有句话赛琴说对了,黎妃不过一个宠妃,这很重要,后宫佳丽三千,皇上要做的是雨露均洒,太后掌管后宫,又何尝不要,何以对黎妃,越想,心便越是不安分,无论太后见或不见,这趟皇宫,我还是想走。
34.旧事存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