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玉桐宫,暖心突然说:“王妃,明天一走,可能就再没机会见面了,暖心有点不舍得。”
“傻孩子,人走人留,有什么好不舍的,过段时间你就会习惯了。”说真的,我有点感动,从来,除了娘,就再没有人记挂过我,如沐凡没有,玄墨也没有,突然有人说对我的不舍,哪怕她只是一个婢女,我也知足了。
回到厢房,玄墨早已在那里了,他在收拾简单的行囊,我禀退暖心,贞妃的话,一直在我耳边荡漾,旁观者清,是吗?我走过去,从玄墨手中夺过他的衣服,为他折叠,随意的说,“王爷,今天比较寒凉,楚怜怕冷,可否,和你挤一张床吗?”
玄墨侧头望着我,“只要你愿意,我从来没介意过。”
我假意波澜不惊,“清者自清,何需言惧。”
“楚怜......,嗯,还是没事了。”玄墨好像还想说什么,我漠然的表情,他再也说不下去了,“早点休息吧!”
“嗯,”我似答非答。
躺在真丝软绵的床上,我辗转难眠,隐淡的月光透过粉红的芙蓉帐,停留在玄墨安逸的脸上,他安静匀均的呼吸,牵动着我的每个器官,贞妃的一句为了生存,无缘由的,就这样让我难安难寝。
玄墨突然睁开眼,“怎么,睡不着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才说,“是不是楚怜翻来覆去的,弄醒你了。”
“没有,我本来也没睡着,今晚看你心不在焉的,我不放心。”玄墨低婉的说着,我并不急着答话,他又说,“是不是贞妃和你说了什么了,你不是向来最会逞强的吗?如非贞妃的话说到你心坎里去了,我想你一定不会这样闷着的。”
“王爷,可以不说吗?”玄墨总是能看到我的脆弱,是的,我一直最爱逞强,我最会喜怒不形于色,可是你却总是把它赤裸裸的看透,在你面前,我的想法就像被剥得一丝不挂,总是无言以对。
“可是我想知道,是什么话可以让你失神无措的。”
玄墨的一句想知道,我认输了,说好了的,无论什么事,只要是玄墨想知道的,我都知无不言。我抬起眼眸,借着清幽的月光,望着玄墨深邃明眸,“王爷,为什么女子从一而终,还是逃不过始乱终弃?”
玄墨拉拉被子,把我裸得更严实,然后说:“你是指贞妃吧,你要明白,无论天朝还是月白,作为后宫妃嫔,就必须要经得起寂寞,为了生存,你可以变得攻于心计,步步为营,但是你必须还要懂得凡事不要太执著,作为君王,总不会专宠一妃的,这不算始乱终弃。”顿了顿,玄墨继续说,“其实贞妃也该知足了,君王待她,够宠爱了。”
“是吗?”我挤出一丝苦涩的笑,“王爷,你爱得还是肤浅了,一个女人,要的不是前唤后拥,不是华衣玉食,她要的不过是一颗心,可是你们给不起,不是你们寡情,只是你们不曾想过要专一。”
&nbs
30.寂寞寡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