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会让你一个人自己去吗?”父王的意思,只要稍作思考的人都会懂,月白本虽不是怏怏大国,同样也人才鼎盛,一个统率一方的君主,会因为一场败战而俯首称臣,父王叫玄墨过去,不过是想探个虚实。玄墨,既然你看得出我无心参与这些事,同样,我也可以看得出你也无政权心,既是这样,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真的?”玄墨惊讶的问我。
“还是,你不想我陪呢。”
玄墨笑了,“当然想,那我们一起去吧。寒烟,那我们不在的时候,这里一切也就麻烦你了。”
“嗯,没事。”寒烟答道,有时候,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总差点什么,又说不上来,两个心灵相通的人,举指间,好像总缺了点亲昵。
浩浩荡荡的省亲队伍一路往北,更多的时候,我和玄墨都只坐着不言不语,这种压抑的气氛,就像我压抑的心,久久不能舒坦,明明是有万语千言的,可对着你,又好像咽在了喉咙,说不清,道不明了,或许不过只是未见思君,见君念心,总希望在你心里能有我的一寸空间罢了。
我拉开垂帘,空犷的草原,让我有种想狂奔,想释放自己的冲动,我转头对安静的玄墨说,“王爷,我想骑马。”
玄墨抬眸,看了看外面,认真的说,“不行,外面风大,乖乖坐在轿子里,快到了。”
“可是我想,我真的想。”我近似乎恳求的望着玄墨,真的想骑马,我心都早已飞出去了,随着大漠风沙飞驰了。
最后还是玄墨心软了,他软声问,“你敢骑马了吗?”想起那次出城狩猎,因为倔强,我自顾自的爬上马背,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我摆出无辜的表情,然后摇摇头。
“你呀,就算说敢,我也不敢让你骑,走,我陪你骑去。”玄墨的语气像是呵斥,其实眼里满是宠溺,我笑而不语,心里泛起淡淡的温甜。
玄墨一手拴着马绳,一手扶我在胸,我尽情吮吸着这夹杂着风沙的干风,好想让自己的心也随之奔放,我想,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应该都性情豪放吧,少了种拘束,少了些繁文缛节,少了些环境压抑,我想,他们应该过得都很好的。
说真的,这些年来,我未曾好好过过,小心翼翼的走每一步,说不上提心吊胆,却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那时谁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身份显贵呢?如有早知,娘就不会断了万丈红尘,结了万缕思绪,但求长眠无忧了,同样我也不会毒害亲娘,万劫不复了。其实,如果可以,谁不想好好对自己,谁不想岂生无忧的。
兴许是玄墨注意到我的异常,又或许是我软下的身子让他感觉到我的不同,他扶紧我,使我身体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脯,“怎么,害怕吗?”
“没有,”我努努嘴想笑,终没有笑,因为你始终看不到,无需假意轻松,“楚怜不过向往这种粗犷的环境,一时有点感触而已。”
“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要是喜欢,我多陪你出来走走就是了,又不是件多困难的事。”
对于他轻而易举许下的承诺,我从不打算去相信,毕竟,他无心的,我懂。
24.轻许承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