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拽住一个宫女,叫她带我前去找太后,因为我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个来得更直接了。
从太后那里回,我一直很不安,想着她的话,更是不寒而粟,太后似有深意的告诉我月茹公主对太子妃的位虎视耽耽,曾不止一次的暗示或明视亦湘的好,说她宽容有度,其实亦湘的好,她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此时非彼时,说什么她都不会再让亦湘做太子妃,理由很简单,本是玄墨的,她就永远不可能属于玄均,多么牵强却令人觉得不可反搏。
好歹亦湘是我小妹,太后叫我好心劝说,阅人无数,她却看错了我们如家父慈女孝,看错了我们如家姐妹情深,更看错了如家视我如珠如宝,就算我说得动亦湘又如何,月茹公主呢?如沐凡呢?在她们眼里,我连在如家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太后还说,不让水瑶做太子妃,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不愿让玄墨再受伤害,当初皇后也是倚着有权有势,黎妃才得此下场,同样有背景如皇后一样的水瑶公主,会让手握重权的玄墨安然此生吗?她不想让玄墨再受同样的伤害。细想,其实告诉我这些,太后也不过是用心良苦,不过是对玄墨,不是我。
很多时候,我总是想不明,太后对玄墨近似乎的溺爱,仅因对一个已故皇妃的宠爱,似乎真的说不过去,天朝数十载,得圣恩宠的,想必非黎妃一人,何以她?不知为什么,想着想着,我就总有种说不清的不安,
一个人在宫内走着,我有点神,一个魁梧的身影映入眼帘,然后我转身,无非是想假装看不到。玄均还是叫住了我,“我就那么可怕了,躲还来不及吗?”
我回头,却没有望着他,“太子说笑了,你又不是老虎,楚怜怎么会怕。还有,水瑶公主与太子的好事,恭喜了。”
玄均眼神闪烁,表情哀怨,“可是我心里除了你,再也放不下第二个人了,娶水瑶,不过是场政治交易,你慧质兰心,这个应该比我还要清楚。”
“太子,你终究会娶水瑶公主,不是吗?”
“我有个三妃六晋又如何,并不代表我就会爱她,你才是我最理想的太子妃,你可知?”玄均说得好像做他妃子,千万女子皆求,爱或不爱,都不是重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我冷然的说,“太子,请你说话负点责任好不好,水瑶公主翻山涉水嫁与你,怎可轻言不爱,再者,一天是王妃,就永远都是王妃,是你皇嫂,不要说爱,好不好?”
“无情不似多情苦,可恨相逢已嫁时。”
我望着玄均的落漠,听着他的喃喃,或者他对我,不是爱,只是潜意识里的占有欲在作怪,就算这样,他还不是另娶他人?在权势面前,爱,是如此灰白且无力的。可恨相逢已嫁时,未嫁又能如何,早在那个白梁小城,我的心已随玄墨,不舍不弃,嫁与不嫁,无关重要,我嫁与玄墨,寒烟够是未入王府,结果还不都一样,玄均,别傻了,如若你对我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爱,就请你好好待水瑶公主,让她安然,也让我了无负累,安静度过此生,那我对你,就已感激不矣了,好不好?
可惜,你爱的只是我会老去的容颜,对我而言,是件多么悲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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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相逢恨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