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就去，今天还在帮这个队进球，明天就帮另一个队进这个队的球；二来在比赛的时候自己拿球很独，从不给别人传球，但是别人不给他传球，他脾气就会上来，跟自己同一场比赛的队友都打过几次架。
在普乐市的野球界，他是出了名的雇佣军，吃饭喝酒的人很多，真正的朋友却几乎没有。
后来他有一次在比赛的时候受了伤，直接骨折了，但是当他倒在地上痛苦地叫喊的时候，并没什么人真正过来关心他。那一次，他的心也受伤了，等他养好了伤，有差不多一两年没有再去踢野球。因为不运动，身材渐渐发福，再加上年龄渐渐大了，也就渐渐淡出了普乐市的野球圈子。
再后来普乐市开展了很固定也很正式的城市联赛，有球队联系了他，他也很动心，但是去踢了几次就不去了，因为年纪大了，身材胖了，没体能没速度，所谓的经验意识在没有人给他传球的情况下，在足球场上就只能让自己成为笑话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是15岁少年的李湛对另一个少年淡淡地说，他们防不住我的时候，那种绝对的自信，震得对面那个少年说不出话来。
就在一句牛逼哄哄的“无所谓，他们防不住我”把站在面前的黄野噎得想打人的时候，殊不知死酷死酷的李湛，心里忧伤得差点流出眼泪来。
然后在黄野诧异、惊异的眼神中，他把一只手搭在对方的肩上，说：“等军训结束以后，我们组一支球队吧，就以我们班的同学为主，不会踢我可以请人来教，寒暑假我们都报名参加市里的比赛。输赢也不要紧，但是这三年我们可以并肩战斗，三年之后再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一直到我们老得踢不动了，还可以让我们的儿子来穿上同一件队服，继续战斗下去。你看英超还有德甲那些俱乐部，最开始就是一个小镇上喜欢踢球的人自己组的队，一百年下来，也就成了豪门了。”
黄野给李湛说得一愣一愣的，半秒钟之后，他突然大叫一声，说：“好！就这么定了！”
在黄野兴奋地转身离去以后，李湛继续往食堂走，走着走着，他却突然走向了旁边一个没有人的空地，胡乱找了一个台阶就坐了下来，无缘无故的，他就捂住了眼睛。
“你有秘密。”
李湛突然听到有人在身边说话，一转头，看到班主任凌清冽坐在了他的身边。这时他们坐在一个石阶上，背后是一排高大而茂密的梧桐树，盛夏的阳光，在梧桐树叶层层叠叠的遮盖下变成了一片斑斑点点。
李湛放开捂住脸的手，转头微笑着看着这个年轻的班主任，说：“老师，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要经常笑。”
凌清冽一时间给李湛噎得说不出话来，这个男孩明明白白就是个男孩，可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男孩。
然后李湛又说：“我在突然之间做了一个决定，我会看你创造奇迹，所以，如果你需要，我随时都在。”
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就在那一个瞬间，凌清冽也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湿润了。
014、1995年的天空[2/2页]